「太過分了,師祖這次派我們出來,也不過是顧念同在修真界,幫顧著過來看一看能不能幫上忙。他們竟得寸進尺,想把我們強留在此地!」
「哼,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算出邪族的動向罷了。明明是有求於人,竟還好意思舔著臉威脅。」
「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得好聽,還不是想拿我們的性命給他們打頭陣!」
「白芨!」
景元鮮少直呼別人的名字,平時總是帶著輩分,知禮又親切。如今直呼其名,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白芨咬了咬唇,倒也並未因此遷怒景元,反倒低聲道:「是我口不擇言了。」
話落,她少見的露出憂色:「景師弟,我們該怎麼辦?」
「出門前掌門便料到有這一遭,此事不急,若明日我們還未回去,掌門那邊自會有所安排。」
乾門距離離天宗雖不算近,但有柳素的龜卜在,不到一天就能回到門派。今日新生試會就結束了,要是他們真被強留下,依照時間來算,明日一過,掌門自然會派人來接他們。
「如此便好,只……哎呀,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麼久沒回去,小柳柳會不會餓著肚子等我們吃飯啊?」
雖然白芨覺得這不太可能,畢竟她已經吩咐了師妹替柳素送飯,但好歹三個月的情誼,心裡還是有些小期待。
小柳柳會不會因為她不在食不知味呢?
心裡起了幻想,白芨卻未注意到景元聽到「柳素」的名字時臉色一變。
大殿上,那些宗門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
「聽聞老祖前段時間收了個新弟子,若是哪日得空,不若把她叫來見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好把準備的入門禮……」
入門禮……
想到此,少年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就怕送的不是禮,是仇!
「師姐,我們先回去。」
白芨一怔,待看見景元的面色時,好似也想到了什麼。
她收起還未落在臉上的笑意,沉聲道:「好!」
天殺的,那些狗東西不會打小柳柳的主意吧。
回到縹緲院,景元兩人自然從那送飯的女修嘴裡得知了柳素的事。
「被人帶走了?」
白芨嗓門不自覺提高,身旁景元已經沖回了自己屋裡。
出門在外,他帶的東西不多。一眼掃去,便能發現哪裡少了些什麼。
「景師弟,你怎麼了?」
白芨跟著進屋。
景元沒有應聲,他走到桌前,掃過書冊下壓得整整齊齊的答卷。
看起來似乎沒被人碰過,但他擺放東西一向有自己的習慣。旁人愛放右手側,唯獨他喜歡放左手側,他是左撇子。
將書冊拿開,一一翻找答卷,直到最後一張翻完,景元的心猛地一沉。
「柳師姑的答卷被人偷走了。」
少年清亮的聲音沉了下來,低得好似沉重的石磨。
白芨思索片刻,也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他們人尚且在此就如此明目張膽,那背地裡……
「他們若是打起小柳柳的主意,到時候會不會明面上放我們離開,路上卻把小柳柳劫走?」
白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天相道一支弟子凋零,雖然外人不知其因,但難免心中有所猜測。如今好不容易師祖收了小柳柳為徒,對方還是個修相法的天才……
天相、相法,這兩項任丟一個在身上就夠招搖的了,如今一下來了兩個,還全在一個人身上……
想到此,她愈發憂心起來。
乾門雖地位超然,但跟其他門派不同的是,他們的地位不是靠武力搏來的,而是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