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誰?”
“陸敬安?”醫院裡嚴開來接到訊息時,人有些恍惚,男人到了中年求的就是一個健康平穩。
現在公司也沒了,一家人在一起平平穩穩的,夫妻二人過著養老生活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可偏偏
薄敏清不甘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陸敬安。
到底有何意義?
事已至此,難道她做這一切能讓開來集團重新回到他們手上?能讓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
能有大筆的資金從天上掉下來正好堵上這個窟窿?
嚴開來氣的呼吸不定,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薄敏清,見她渾身是傷,本來不忍心苛責,可現在不忍心也要點醒她。
嚴開來看了眼虛掩著的門,走過去關上,將嚴頌隔絕在外面。
走到病房看著薄敏清:“你不為了自己想,也得為了孩子想吧?開來集團即便留在我們手上也毫無意義。只會將我們拖垮,薄家現在更是靠不住,我們孤立無援,立在孤島上,四面都是風浪,現在好不容易有一艘船來幫我們擋住風浪送我們上岸,你就應該知足,不然,等在孤島上就是死路一條。”
“你不甘心,你覺得自己三十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但你為孩子們想過沒有,我們現在沒了公司還有錢,如果你在垂死掙扎下去,等著我們的就是破產,你還想孩子們享受到這麼高階的教育?還想孩子們能不為衣食發愁?到時候我們連孩子們一年幾十萬的學費都拿不出來,敏清,算了吧!你掙扎有何用?不甘心有何用?你這輩子都在向薄家證明自己,可到頭來呢?你得到了什麼?”
“你不為別的,也要為了嚴頌吧?你難道想她這輩子以你為榜樣,做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薄敏清躺在病床上,完全聽不進去嚴開來的話,不顧身上的傷口搖著頭:“你不懂,人活著就是一口氣,為了這口氣我奮鬥了三十年,就這麼沒了,我不甘心。”
嚴開來看她這樣子,不知道說什麼。
拉開病房門出來,看著嚴頌站在門口,望著她道:“你回學校吧,你媽這邊有我。”
“可是”嚴頌想說什麼。
“回去吧!我讓司機送你還是你自己回?”
“我自己回。”
嚴頌從醫院離開時,本意是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微閉眼時,腦子裡竟然閃過男人的身影。
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嚴頌打車去了那家麻辣燙店,進去時,老闆正準備收攤子下班。
“要東西?”
“還營業嗎?”
“正準備下班,你要是想要的話還可以。”
嚴頌拿出一個簍子站在冰櫃前看了會兒,望向老闆:“大概一個小時之前,你們這兒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買東西,你能照著他的給我來一份嗎?”
“小姐,我們這裡離中心區不遠,每天很多你口中的那種西裝革履的男士來買東西。”
“黑西裝、白襯衫,藏藍色的領帶,一看就是上位者,氣質非凡,您還有印象嗎?”
老闆想了想:“有。”
說著從抽屜裡扒拉出一張單子遞給她。
“我還奇怪呢!怎麼一個大老爺們兒全是素,也不見肉。”
“多謝,”全是素,多半是給女孩子買的。
“回來啦!再不回來我就要餓死了。”
華濃聽見臥室門口的響動聲,丟下手中的平板赤腳走到沙發旁的矮桌上,乖乖地等著陸敬安提進來的麻辣燙。
男人將麻辣燙放在桌子上。
華濃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就這?開啟啊!陸老闆。”
“自己沒手?”
“快點,老婆寵得好,招財又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