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多次舉報,引來各部門的明察暗訪,但均是一無所獲。
一無盈利,二無非法勾當。
查也查不出什麼。
私人茶室裡,陸敬安脫了身上大衣隨意搭在椅背上,指尖的雪茄散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包廂門被推開時,許晴從他對面站起身,跟秦鎮打了聲招呼,抬步離開。
“陸總。”
陸敬安嗯了聲,點了點頭,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
“秦總最近很忙?”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秦鎮渾身警覺性乍起,陸敬安這種人,當然不會主動關心任何人忙與否。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還好。”
男人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提起茶壺給人倒茶,嚇得秦鎮雙手捧著杯子去接。
“秦總的業務範圍是越來越廣了。”
砰————半杯茶剛倒滿,秦鎮手中的杯子砸落在了茶桌上。
“還請陸總指點。”
陸敬安視線淡淡地凝著他,半晌,語調平鋪直敘:“自古,無論是棄暗投明,還是棄明投暗,風險向來大於勝算,秦總既然想做選擇,就該知道,選擇背後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陸總明鑑,人家找上門來是真,但我沒答應也是真,我在京港雖與陸總交集不多,但在下轄城市的發展中也是得了陸總好處的人,自然不會忘恩負義去背叛陸總,這次,對方是抓住我惹惱了陸總這點來遊說我,知曉我貪生怕死愛惜羽毛的性子,才來動搖我,但我萬不至於去做違背陸總的事情啊!”
秦鎮恨不得下跪表明真心。
他越是緊張結巴,陸敬安望著他的視線越是戲謔。
一番忠誠剖心結束,陸敬安又拿了只乾淨的茶杯給他續了杯茶:“陸某不過隨口一問,秦總緊張什麼?”
“秦總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
自古上位者,殺人不見血,陸敬安這人,掌握了精髓。
“秦總既然沒想過棄明投暗,那有一事,我還需秦總幫我解決”
“陸總直言”
“解決了?”
“吃什麼?”陸敬安從茶室出來,剛拉開車門上車,就看見副駕駛上的許晴和後座上的華濃,一人端著一碗東西吃得正香,滿車的蔥薑蒜味兒混著麻辣味兒,實在是難聞。
“麻辣香鍋。”
陸敬安:
“來一口?”
砰————男人上車,車門被甩得震天響。
“開車,窗戶開啟。”
“我冷”
“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