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一死,剎那間,現場一片大亂。
沈商跟徐維見此,帶著人緊跟陸敬安的步伐。
“留下他身邊小弟的命。”
男人冷厲的聲響帶著壓迫性。
不遠處,沈周渡抱著胳膊靠在一棵大樹下,望著眼前的景象,想起沈之敏說過的一句話。
「我第一次見陸敬安的時候,是在剛果金的一個小城市,在那個全是黑人面孔的城市,他宛如一隻豔麗的蝴蝶,闖入我的視線,可尚未等我反應過來,這人跟前,跪了十幾個橫七豎八的歹徒,下手狠得我都未曾看見他是如何出手,只見那些人捂著脖子跪在地上,鮮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像是在朝拜她們的先祖]
「原以為,這種獵殺成性的人,不會再有二次相見,可直到他出現在洛杉磯街頭的數字屏上,上面寫著,頂尖華人律師打贏百億離婚案,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場悲慘的婚姻能解脫了」
“他是商人?”
沈周渡的思緒被身旁的詢問聲拉回。
他嗯了聲,身旁人又道:“這手法沒有日以繼夜的積累,練不出來,不會是大魚吧?要不要查查?”
沈周渡側眸睨了眼人:“嫌現在太閒了?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幹?”
查陸敬安?不要命了?
陸敬安若是倒了,多的是人要被連根拔起。
“我說,我說,別殺我,人不見了,我們本來將人關在地下室的,可剛剛去看的時候人不見了。”
被徐維頂著腦袋的小弟舉著雙手嚇得瑟瑟發抖,淚流滿面地望著他,盼著徐微能心軟放過自己。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身旁,陸敬安握著傢伙,凝著人的目光肅殺而冷沉。
“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
山風吹過,徐維隱隱約約聞到了什麼味道,低頭一看,跪在地上的男人褲子溼了大半。
“膽兒這麼小還做綁匪?”
“我們在對面也是普通人啊,要不是實在是窮困潦倒,誰願意不要命來幹這個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放過我,求你們了。”
一個大老爺們兒,哭的梨花帶雨,這要是換作別人,指不定就心軟了,可他面對的人,是曾經在國外灰色地段遊弋回來的陸敬安啊!
“帶著他,去找人。”
“什麼聲音?”
“好像是槍聲。”
還在林子裡找出路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弄的有些驚慌,繞了一晚上還沒繞出去,耳畔此起彼伏的聲響意味著他們並沒有走多遠。
“先走,”華濃催促著。
要是死在這裡實在是太虧了,先不說她錢花沒花完,下輩子投胎還能不能擁有這麼榮華富貴的生活,就單單是陸敬安這狗男人她還沒收拾,死在這裡,她不瞑目。
死不瞑目啊!
嘩啦————華濃疾步前行,原本白花花的大腿上因為在山林裡走久了,被樹葉割出了片片血痕,來不及感受疼痛,只是心裡唸叨了這麼一陣兒的功夫,身邊兩個人瞬間平地消失。
轉眸望去,身旁只有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蕭北凜和保鏢掉進了別人挖的陷阱裡。
剎那間,華濃只覺陣陣惡寒在身旁升起。
不敢大聲喊人,完全看不清洞裡的情況。
“還好嗎?”
約莫過了數秒,洞裡的人才回過神來:“還好,你先躲起來。”
如果是人為的陷阱,有東西掉進去了,他們絕對會很快就來收網,華濃留在這裡很危險。
“你們呢?”
“你先走,先不管我們。”
“別開玩笑了,我要是自己活著出去,你嗝屁了,我能被網暴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