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商會會長的位置,原本屬於陸敬安無疑。
且當初這群老東西四處巴結陸敬安想讓他坐上這個位置帶著大家發家致富,而今,陸敬安出事才短短月餘,這群老東西一改往常巴結人的面孔,一個個就跟砧板上發臭了的蛆似的,反覆橫跳著,供著肥胖的身子出來博人眼球。
在場的有些人,華濃還在陸敬安身旁見過。
而今場景一轉,竟然變了味兒。
“華小姐。”
推杯交盞之際有人上來寒暄。
華濃望著人,淺笑了笑。
“造化弄人,沒想到陸董年紀輕輕的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令人惋惜。”
華濃望著來人,心裡鄙夷,但面上淺笑如花,淡淡反問:“這種事情是哪種事情?我怎麼聽您這話,好像是知道什麼內幕訊息似的。”
對方被華濃揪住話頭,臉色有瞬間的寡白,到底是歷經商場多年的老狐狸,臉色極快就恢復正常:“要說內幕訊息,誰都沒有華公主這個枕邊人清楚啊!華公主說這話不是埋汰我嗎?”
“z國人自古有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這輩子能發多大財,走多遠的路,投胎時就已經標好價了,超出認知範圍之內的錢,掙不來,超出人生長度的路,也走不出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方聽聞這話,臉色瞬間黑如豬肝。
華濃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警告他啊,就差明目張膽地告訴他,有些錢即便陸敬安不在,也輪不到他來掙,有些路,即便前方無人阻擋,他也走不到。
活了五六十年的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警告了。
男人一時間覺得臉上無光。
忍住心中不快,皮笑肉不笑問:“我要是沒記錯,華公主跟陸董已經結束婚姻關係了吧?”
“那也不妨礙我跟徐總找我嘮嗑兒啊!”
華濃心中不屑,這年頭的老東西,一個個地都將她們這些晚輩當成軟柿子捏,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徐總在跟我女兒聊什麼?大老遠地就看見你相談甚歡。”
楊嫻大老遠地就覺得二人之間氣氛不對,頗有一副針鋒相對鹿死誰手的意思。
含笑走過來,輕飄飄地問了這麼一句。
卻不想,換來的是對方暗含譏諷的一句話:“楊總女兒好本事。”
華濃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側眸望向楊嫻,笑顏如花,乖巧動人地眨巴著好看的眼眸:“徐總在誇我耶!”
楊嫻:缺心眼兒!
徐總: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華濃的名聲早有耳聞,華晉在時,籠了半個京港的進出口,但凡有這方面需求的人誰不巴結上門。
華濃的公主名頭就是被這群人一口一個叫出來的。
如今,華晉死了,楊嫻掌舵,雖然公司不如之前,但畢竟根底在,無人敢得罪。
這啞巴虧,他還真得嚥下去。
宴會臨近開始。
華濃在場子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待著,看著楊嫻與人把酒言歡。
褚蜜那方被她親爹拽著正認人,也不可能來陪她。
唯獨一個範旖旎,閒來無事兒喜歡找她不痛快。
“我聽說陸董要不行了?華公主,你是不是命帶凶煞啊?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師傅,你要不要去看看?你說說你,親爹親爹掛了,好不容易找了個還不錯的老公,眼看著也要不行了,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去算一卦,化解化解。”
“旖旎啊!你說你爹媽給你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害你啊?成天旖旎來旖旎去的,腦子都給旖旎不好了,人類進化多的時候你躲起來了?唯物主義社會,你的算命師傅這麼厲害就沒給你看看你上輩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