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麼新鮮的詞兒,”華濃撣了撣指甲,抬眸之間望著她,“敵人?”
“你的敵人是其餘十二個私生子,可不是我,法律規定我是法定繼承人這一點不可能被磨滅,你弄我的意義在哪裡?”
華穎臉色一暗。
華濃乘勝追擊:“不會是聽了誰的慫恿吧?”
“嘖、真可憐,”華濃一邊說著,一邊從愛馬仕包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一張張地擺在華穎跟前,拿出筆一張張地圈著:“我要是你,一定會事先去把圈外的人解決,然後在來弄圈內的,至於圈外的,從年齡大小、和能力強弱排位一個個來收拾。”
“哦、對了,還得排除那些還沒來得及做親子鑑定的,剩下來的像你一樣做了的,也就五個人。”
她抽走沒做親子鑑定的七個人的資料。
將其餘五個人的資料用紅筆圈出來。
鏡子後,方周嘖了聲:“要不怎麼說華濃還是華濃呢?她這就差劃重點給人備考了。”
“這招狠啊!先給華穎上上課,一會兒說兩句好話,不追究華穎的責任將人放出去,華穎出去不得去收拾那幾個人?借刀殺人,厲害。”
果然,方周話一落地,審訊室裡的華濃就開始打親情牌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媽這輩子跟著老東西都沒討到什麼好處,守了幾十年的活寡,到老東西要死了,她都捨不得老東西,想陪著他一起去,女人的心地往往比男人仁慈。”
華濃說著,緩緩起身,望著華穎:“一會兒你直接走吧!”
“你不追究我責任?”華穎錯愕。
“追究你責任對我有什麼好處?只要你沒死,老傢伙的財產就有你的一份,如果你死了,那我豈不是犯法?把自己送牢裡?不值得。”
華濃從審訊室出來,輕車熟路地湊到陸敬安身邊勾住他的胳膊。
“華小姐這手段,不需要律師。”
華濃將墨鏡框到自己臉上:“陸律師可能不知道,悍匪不會法,就跟做愛不帶套一樣,沒有安全感。”
陸敬安:
警局外。
大波媒體被擋在外面。
華濃挽著陸敬安的胳膊出現在門口時,媒體們的閃光燈都瘋了。
陸敬安潛意識裡想扒掉華濃的胳膊,卻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做個人。”
“這話不應該是我說?”陸敬安反問。
外面有媒體,華濃帶著墨鏡,仰頭牽著笑容望著他:“睡我難道沒代價?”
“需要我提醒華小姐嗎?全程你在指揮,我就是個賣力耕地的,半分好處沒討到還被你羞辱了一番。”
“你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