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只是呆呆地坐著,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母子。禁不住想起郭得龍臨終的那番話來。那些話是對他的詛咒,尚或是對他的讖言。他不能肯定。但是想及苗巧鳳一家,以及身前這對母子,他又禁不住一陣動搖。難道這就是他的宿命麼。
嗚嗚,120的笛聲在他耳邊響個不止,便如江碧秋和郭曉林的哭泣,那哭泣聲在他的心中便如血,繼而凝成了刀,直在他心間來回的翻絞,直讓他的心徹底的被那刀剜切個粉碎。然而他在悲憤的同時,依然無法掉以輕心。
因為雖然陳氏兄弟已然落網。然而他真正的心腹大患,楊一帆還逍遙法外。
第二百三十五章 楊一帆綁架了謝惠萍
已然過了中午飯點的時候,在林崢的別墅前,走來一個穿著藍色羽絨衣的男人。他便是楊一帆。此刻,上海的各個電影片道,不時的拉著字幕,緝拿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削瘦男人。
他淡淡地一笑,那些警察絕然想不到他會如此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他的自信源於他普通的到了極點的相貌。他原來也很英俊的,但是為了逃命,他曾經做過許多次的整容手術。別人整容是為了美容。獨他整容是為了蛻去他臉上曾經英俊的痕跡。他的手術很成功。成功到他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別人都不會注意他。因為他實在是普通的乏善可陳,徑而絲毫引不起別人的半點興趣來。
他走過那三孔磚橋,便看見林崢那座被櫸樹包裹著的歐式別墅。在那大門外赫然站著兩個保安。他信步走了過去,不待他走到近前,其中一個保安便向他下了驅逐令:“對不起,這是私人地方,閒雜人一律不許近前。”
他陡然一震,徑自失愣地站在那裡,下意識的從口袋裡取出盒煙來,掏了一支叼在嘴裡,卻用打火機去點,許是那火機的火石失效的原故,徑而打不著火,禁不住的煩燥起來,對那個先前發話的保安說:“對不起,能打個火麼。”
“走,快走。”
“給個火,我就走。”
那個保安看了一眼同伴,同伴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便徑自走了過來。近了,便取出一塊錢的簡易打火機來,打著了。他便攏起手來,鞠住那火,湊了過去,吸了口。而後對著那保安吐了口煙,呲牙說了聲:“謝謝。”
那保安便覺得眼前一陣暈眩。眼見著就要摔倒,他慌忙扶住:“哎呀,大哥,你怎麼了。”
那保安晃了晃頭:“沒事,剛才只是頭暈。”
“我扶你吧。”
保安原要拒絕的,卻覺得他握住他腕子的手,似乎生刺了似的,竟而刺進他的肌肉裡。他暗叫不好,卻要張開口來,竟是說出不話來。直能由他扶著,向他的同伴走去。
同伴關切地迎了上來:“他怎麼了。”
楊一帆便把那保安轉交給那個人。那人便去接,只在手肘碰撞之間,便覺得一個針刺進了他的制服裡,那人禁不住身子一凝。楊一帆的手驀然鬆開,兩人便跌倒在地上。
他冷冷看了兩人一眼:“飯桶。”徑而信步走進別墅的大門。他很快便被別墅裡的保安發現了。但是這些所謂的保安,只不過能唬一唬那些小偷小摸之輩。而此番他們所面對的卻是叢林裡的大盜。不帶他們湧過來。楊一帆的槍便已自腰間拔出,子彈便流星似的飛濺出去,卻是槍槍命中。十幾個保安,不曉盞茶的工夫,便被他消滅的一乾二淨。
他一步步的走上二樓,任那屍體從樓階上翻跌而下。一直走到謝惠萍的臥室。那門已然鎖了。這卻難不倒他,只是一槍,再飛起一腳。那門赫然大開。卻見牆角處蜷縮著一老一少兩個大美女來。一個卻是蓮溢香,一個便是謝惠萍。
謝惠萍嚇得渾身顫抖,蓮溢香見了忙雙手抱住她:“別怕,有我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