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尿尿?”
“廢話太多!”克里猛地加速,突刺連著突刺,中間伴隨著橫掃和挑、抽。西格爾左支右擋,一邊需要防止長槍在自己身上製造傷口,同時也要注意掃掉漸漸攀上來的冰層。在這寒冬日子中,寒冰神槍的力量被大大加強,西格爾只覺得自己的體力流失很快。於是朝人密集的地方跑去。
“哪裡跑?!”克里緊追不捨。他有著與體型不相稱的靈敏和速度,能夠隨著西格爾的突然變相而轉折。除了精靈步伐,西格爾還不斷向後拋擲周圍的雜物,以減緩克里的行動速度。一時間,聖山上的羊腿、酒囊、菜籃和凳子四散飛射,不斷有被誤傷的觀眾發出哀嚎。
西格爾趁機抓了一袋子酒,咕嘟咕嘟灌了兩口,這才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他嘴裡含了一口,用力朝克里噴了過去。酒水還沒落到他臉上就變成了冰霜,根本起不到遮擋視線的效果。
兩人再次戰到一起。西格爾抓住機會。一下子衝到巨人近前,長劍在他的胸口砸出一道青痕。“我的長劍沒開刃。否則你已經被我劈死了。”西格爾用極盡嘲弄的口氣,笑著對克里說道:“這裡沒有兩片草原,否則你就可以分身去統治了!”
“你的廢話真呱噪!”克里猛地向前一推,把西格爾連衝帶撞擊飛出去。後者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輕巧的落在地上,然後立刻向旁邊閃避,躲開了長槍的追擊。兩把武器轉著圈在空中晃動,撞擊出來的火星灑落在雪地上。克里動了真怒,寒冰之力湧現上來,為他穿上一層厚厚的鎧甲。神槍也接收到他的心意,每一次和星之塵交接的時候,都會在它身上覆上一層薄冰。
漸漸地,長劍越來越沉,已經追不上長槍的速度。反而寒冰神槍藉助冰雪的幫助,越滑越快,明明是硬直的槍身卻像蛇一樣靈動。這回長槍在西格爾胸膛上劃過,割開了厚厚的棉衣,露出了胸前的血痕。
“就這樣你還拿不下我?”西格爾哈哈大笑,似乎不將胸前的傷勢放在眼裡。他繼續挑釁道:“你的力氣都去哪了?全都留在女人身上了嗎?”
“胡說八道!”克里雙臂掄圓,猛地向下一砸,長槍化作一道光弧從法師頭頂切下來。
西格爾早有預計,知道克里喜歡這一招。他向側面跳開,將星之塵留在巨人的攻擊範圍內。只聽到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星之塵上的冰塊全都被砸碎,這把長劍重新恢復了輕靈,立刻開始反擊。
西格爾繼續左右搖擺、揮砍、急退,牽引著巨人克里不斷在聖山上進行追擊。他充分利用周圍複雜的地形,藉助帳篷、篝火、雜物甚至牛馬牽扯對手的精力,讓他越來越急躁、不斷加大手上使用的力量。
西格爾從不重複踏上被寒冰神槍冰封的地面,以免自己的速度受到影響。一旦長劍掛上冰霜,他就引誘克里和他硬碰硬,以擺脫被凍結的窘境。若是其他武器,早就在一次次的結凍過程中變脆,從而經受不了接下來的劇烈撞擊。但星之塵號稱堅不可摧,倒是避免了這一問題。
就這樣僵持了很長時間,兩人誰也不能拿下對方。西格爾和克里都開始疲勞,兩人速度逐漸下降。但若真以為這就是可以結束戰鬥的機會,那多半會因為輕敵而喪命。即使氣喘吁吁,西格爾也不忘繼續撩撥克里的脾氣。“你的父親被龍噴火燒死,幕後主使殺了嗎?你的哥哥被人剖開肚子,你的仇報了嗎?你連這兩點都沒做到,憑什麼從他們手中接過寒鴉部落首領的權力,憑什麼成為草原上的汗王?”
克里沒有回應,緊緊咬著嘴唇。當寒冰之力澎湃的時候,他腦子中被諾克斯共同會設下的咒語被不斷消融。思想暗示的法術原本是永久效果。但被強行做成藥劑之後。只能持續一週的時間。而且不能重複。共同會的巫士原計劃引他離開聖地範圍,然後再用其他法術繼續控制。只要遊牧部落和精靈展開戰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