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可歡呼雀躍,她主動掃江簷的微信碼:「對了,我的名字是廖一可,一帆風順的一,可可愛愛的可——」
話說到半截,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上跳轉的頁面。
江簷的暱稱。
一帆風順。
頭像是一朵蓮花。
——江簷就是她吐槽的那個中老年畫風相親物件????
——就在前兩天兩個人還互發了那麼多的中老年表情包!
震驚地抬頭,江簷已然看到廖一可的手機螢幕。
以及廖一可給他的微信備註。
「中老年人奇葩行為大賞」
他眯著眼睛,收好手機:「原來你這樣備註我。」
廖一可:「……」
大腦宕機,重啟失敗,資料丟失中。
白梔及時扶住她,關切問:「可可,你還好嗎?」
廖一可覺著自己很不好。
江簷握著大黑傘,看著廖一可驚慌失措的表情,沉沉笑了:「對了,一直忘記介紹自己。廖小姐,我是正在與你相親並進一步接洽的未婚夫,江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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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好友身上,白梔真切感受到什麼叫做被嚇到靈魂出竅。
自打發現crh物件就是家中安排的相親物件後,廖一可長久處於失神狀態。
街也逛不下去了,東西也不想買了,連走路都一副輕飄飄的感覺,需要白梔扶著。
而江簷,禮貌地和廖一可告別後,拿著大黑傘,離開中環世貿。
下午的陽光仍舊十分耀眼,落在肌膚上也是灼痛感。
他走出大門,撐開大黑傘,不緊不慢地朝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黑色的邁巴赫帶他直達普珏資本,顧維安在辦公室中等他。
不同於江簷一開始的刻板印象,顧維安為人溫和,待人接物並無上位者的倨傲,令他如沐春風。
他身側的助理更是格外細緻。
助理不僅知道江簷對陽光過敏這件事情,提前將窗簾全部拉上,開啟日光燈,就連為江簷泡的茶,都極其符合他的口味。
不愧是短時間內能把控住普珏資本的人。
江簷一一看過顧維安帶來的部分資料和證據,沉吟片刻:「顧先生,您應當知道,我很少接刑事方面的案子。」
「我相信江律師的能力,」顧維安雙手放在桌上,微笑告知,「孟老先生向我推薦你。」
顧維安口中的孟老先生是江簷的恩師,也是江簷來見顧維安的原因之一。
江簷放下資料:「抱歉,容我再考慮考慮。」
他對顧維安說:「僅僅憑藉這一個受害者的口供,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讓顧萬生敗訴的機率並不高。」
「我明白,」顧維安頷首,「我們如今正在聯絡其他受害者和一些證人,爭取他們出庭作證。」
談話很短暫,江簷仍舊撐了大黑傘離開。
顧維安坐在椅子上,手指搭在太陽穴處,陷入沉思。
晚上有個酒局,顧維安原不欲參加,只是偶然間看到那人的名字。
祝貿讓。
這個拗口的名字他記憶頗深,再看履歷,更加確認。
這是白梔高中時的男同桌,印象中是個只會悶頭讀書的書呆子。當初還偷偷給白梔遞情書,就夾在練習冊中。
只不過顧維安正好檢查她作業情況,翻出那封滿是少年情懷的情書。
情書是精心準備的薄荷綠紙張,印了梔子花瓣的暗紋,有股淡淡的墨香,瞧得出是主人精心準備後的。
祝貿讓急切地表示了自己對白梔的喜愛仰慕,並告訴她不必回應,不必給他驚喜也不必給他失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