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偱聲一瞧,卻是侯君集正慢慢的走來。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與平時陣前冰冷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他正外那藤架之下走過去。
陸雲見狀,也跟了上去。二人隔著石桌坐下。一名親兵即刻送上兩盞茶水來。
“不知陸郎將找本將軍何事啊?你們這些憲兵營的人啊,個個都是那副盯人看的德行,本將軍可不想被你們給盯上!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侯君集一臉笑容的說道。
陸雲雙眼盯著侯君集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侯大將軍,你雖然是三品大將軍,末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郎將,但是職責所在,還請侯大將軍能如實回答末將的問題!”
聽了這話,侯君集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雙目同樣緊緊盯著陸雲。
“這兩日,城內士卒一改前些日子的遵法守紀,開始在城內大師搶劫平民財物,而且已經出現了三條人命。末將在領兵抓捕他們的時候,他們曾經說過,說侯大將軍你從皇宮之內帶出十餘口大箱子。正是因為大將軍的這般舉動,這些士卒才敢在城內大行劫掠之事!今日末將前來,便是想問問大將軍,此事可是真有其事?”陸雲面色嚴肅的說道。
陸雲的話剛剛說完,侯君集便慢慢的將頭移到了一邊,不敢與之對視。陸雲一見,心頭咯噔一跳,難道這事情是真的?
片刻之後,那侯君集一聲苦笑,對著陸雲道:“本將以為做得隱秘,沒人看見,想不到,還是有人看見了!不錯,我正是從高昌皇宮之中搬出了十多口大箱子!”
此言一落,陸雲猛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的說道:“什麼,大將軍,你真的拿了?”
侯君集點點頭:“那日本將去看看那麴智盛是如何模樣,便來到皇宮之中,剛好看見部將正端著美酒暢飲。本將上前一嘗,這才知這美酒竟然是百年之前遺留下來的美酒,整個高昌就這十多壇。如此美酒,讓給辛獠兒那莽夫喝了,豈不可惜,所以,我便用十多口大箱子,將酒罈裝入其中密閉好了,運回軍營,本想著自己慢慢享用,想不到竟然被人看見,而後陸郎將你更是上門詰問,本將實在是心有不安啦!”
“難道箱中裝的不是金銀財寶?”陸雲直接問道。
“陸郎將什麼話,這高昌滅國,其國庫所有,為諸功曹所清點,乃是屬於大唐之物,本將何敢據為己有?”侯君集反倒是一臉詫異的問著陸雲。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陸雲也找不到半點破綻,然而,一種怪怪的感覺徘徊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但是,一想起那些圍在憲兵營外計程車卒和被綁著士卒的眼神,陸雲便有些猶豫了。終於,他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中怪怪的感覺。
因為侯君集不過是拿了十多壇酒,算起來雖是小惡,但人家必定是三軍之首,不能輕罰,所以陸雲匆匆告辭,便要將這訊息向那些士卒宣佈,使其心服口服。
當陸雲的身影出了大門,侯君集的嘴角立刻露出一絲冷笑來,“哼,就這般道行,還想和我鬥!”
陸雲返回營地,將侯君集的情況說了一下,霎時間,士卒們皆是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低呼。誰會想到這侯君集拿走的竟然只是美酒而已。
聽完陸雲的話,那些士卒紛紛羞愧起來。
看到這些面帶羞紅計程車卒,陸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下子終於將這些士卒擺平了。
然而,想起侯君集那些話,一股怪怪的感覺仍舊盤桓在心頭。
在高昌城帶了十多日,這裡也漸漸安定下來,侯君集思忖著班師回朝之事了。
可是,那薛萬均帶著三萬大軍尚還未回還,還得等大軍回還高昌,這才能班師回朝。
雖然沒有返回高昌,但是,由偵察兵兼任著傳令兵,一直傳遞著訊息。
在侯君集他們攻入高昌的時候,薛萬均帶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