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退下。
張允文沿著小河慢慢往上游走,看著這乾枯的河床,張允文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裴縣令問道:“裴縣令,我問你,這河流被上游攔河取水,難道這徐家灣就沒有去和上游的周家莊、楊家村理論?”
裴縣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每年春季,這徐家灣便會與上游兩個村莊發生因爭水引起的鬥毆。今年如此大旱,下官又豈能不防?大人放心,下官已經派出衙役分別進駐這三個村落之中,嚴防鬥毆事件發生!”
張允文點點頭,正要對裴縣令的這個舉措加以贊同的時候,卻忽然想到,如果三家協商好了,就算是攔河取水,那攔河的位置也應該在徐家灣而不是上游。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當下張允文便喝道:“裴縣令,你可知罪!”
那裴縣令當下抱拳道:“不知下官有何事得罪了大人?”
張允文正色道:“如今這攔河之處,分明是在上游。若是三村協商一致,共同取水,那攔河之處定然在徐家灣!如此淺顯之事,你還看不明白麼?徐家灣定然會與那兩個村子發生鬥毆!”
“可,可是下官派駐了衙役在三個村子啊!”裴縣令有些不敢相信張允文的話語,吃驚的說道。
“哼,這人只要有人帶頭起鬨,別說什麼衙役,恐怕連士卒都管不住!再說了如今乃是農忙時節,永寧的府兵如今都在田間勞作,這些受過訓練的府兵,脾氣可是暴烈得緊,萬一出了什麼人命,裴縣令,這後果可就嚴重了!”張允文冷哼一聲說道。
聽了張允文的話,裴縣令頓時大汗淋漓,當下對身邊的衙役道:“你等趕快去村中長老之處,令他們約束年輕小夥子,不得出去尋釁滋事!”
那衙役剛剛抱拳,正準備返回村中,向那些村中長老說明之時,卻見一名騎士縱馬快速奔來,一面快奔,還一面吼著:“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徐家灣的人和周家莊的人打起來了!”
這個訊息一傳來,無疑是在裴縣令臉上打了一巴掌。
只見這位溫和的裴縣令臉頰通紅,怒聲說道:“走,隨本官去看看情況!是誰這般大的膽子,明知本官如今身在徐家灣,還要公然鬥毆!”
正當氣憤不已的裴縣令準備上馬的時候,張允文卻是向那報信的衙役問道:“鬥毆發生在何處?因何而起?有多少人參加?”
那衙役道:“就發生在那攔河水壩那裡!徐家灣的人想要拆除水壩,而周家莊的人當然要加以攔阻。於是兩個村子的人便打起來了!如今,大概有一百多人在鬥毆吧!”
取得了詳細的情報,張允文翻身上馬,向裴縣令道:“裴縣令想必知道那水壩位置,我等現在便過去!”
裴縣令拱拱手,馬鞭輕輕擊大馬臀,小心馭馬出了田間地頭,來到道路之上後,這才猛的一擊馬臀,縱馬往上游而去。
張允文等人急忙跟上。
往北行了將近三十里的樣子,便聽見陣陣殺喊聲隱約傳來。
眾人停住馬步,辨明方向之後,張允文一舉馬鞭:“那邊!”
越過一片低矮的山坡,便看見山坡下面,百多名村民爭廝打在一處。這些村民大多手持木棒,有些手中拿著農具,混戰在一處,不過雙方都比較剋制,最多出出血,不會鬧出人命來。
在離村民不到百丈遠的地方,一處攔河水壩橫在河流之中。由於水壩的阻攔,這水壩後面此刻正聚這一池子水。而河流上游,細細的河流正緩緩的流向水池子中。
下面的村民已經打得眼紅了,即使是張允文等人就站在旁邊的山坡之上,下面的混戰依舊在繼續。
終於,那裴縣令忍不住了,漲紅臉,運足中氣,大聲的吼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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