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靜靜看著他。
赫連瑜眸中似有情緒湧動,彎腰上來,掃一眼珠兒:“下去。”
珠兒驀然而熱,倉促道:“是。”急急下了車。
也不等珠兒掩好簾幕,他猛就吻下來。
那吻狂亂炙熱,似是能將她融化了,那樣的神情,由彷彿她是失而復得的珍寶,她心中乍柔,顫著唇回應,只覺車外嘈雜皆遠去了,他有力臂彎箍住她腰際,衣襟摩擦,簌簌作響,也只餘了他。
他的吻滑過修長頸線,肩上衣襟輕易滑落,那吻便一路燃下去,落到胸前,他身子兀頓,她才想起來,胸前被咬的痕跡,猶似在隱隱作痛,咬唇冷冷撇過臉去。
雪白肌膚上齒痕猶如月牙,彎彎的似是笑著挑釁的眼睛,他眸光變了變,只將她衣襟掩好了,竟未追究,打橫將她抱在懷中:“先回家。”
他說“回家”,人間十餘載,猶如浮萍,她驀然發現,“家”這個字眼,原來這樣溫暖。
臨觀帝姬獲救呃訊息早已傳到宮裡,黃帝親自出宮相迎,賞下黃金綢緞,由擬旨冊封為臨觀公主,顧充媛也母憑女貴,連越三級,晉為昭媛。
朝中只有昭陽一個帝姬封為公主,如今上官漫聽封,公主不再是唯此一人,由因上官漫下嫁顯赫,範如青相差甚遠,一時以臨觀為尊。
黃帝特命赫連瑜捉拿叛軍頭領,捕之格殺勿論。
天氣轉暖,邊境戰事卻也日漸熾烈,古夏國大王自二皇子赫連慶回國就增派了邊境軍隊,天朝與古夏軍隊糾紛不斷,近日來愈演愈烈,古夏國不顧赫連瑜在天朝為質由增派大軍壓境,戰事一觸即發,朝堂之上各分兩派,一派主戰,以太子為首,一派主和,以何家為首,唯赫連瑜身份尷尬,有人上了奏呈,奏請準赫連瑜暫避議事,黃帝看後默然不語。
赫連瑜索性稱病,在家休養,整日閉門不出。
宮裡除卻此了些人參補品尚有些布匹,卻是賜給上官漫的。
珠兒進了室內添香,才見上官漫倚在羅漢床上,手裡捏著書卷,並不看,只抵在下顎上,燈火搖曳,映著她的臉,似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珠兒遲疑道:“殿下,奴婢聽說黃帝懷疑駙馬大人是細作,才允他在家歇息,若是有人這樣懷疑我,我早就傷心死了,大人看著卻像是無事人一樣。”她聞言才回過神來,淡淡看她一眼,轉過臉來道:“任誰被這樣猜疑,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珠兒不解看她,似等著她說下去,她卻低下頭,只望著一側開的正好的海棠出神。珠兒略有些尷尬,半晌才道:“駙馬大人不能出去,也不間您進宮去,當真就這樣兩隔著麼?”
上官漫不禁笑了:“你今日問題頗多。”珠兒兀的閉唇,她卻望向畫棟懸著的扭絲金籠裡一隻黃鸝鳥,廊下八稜墜穗燈,照的那黃鸝鳥羽毛鮮豔如織,只聞她道:“將那籠子開啟。”
珠兒雖是詫異,依舊過去挑開搭著的搭扣,籠門剛開啟,黃鸝如箭飛出,長鳴一聲衝向天際,剛至半空,也不知哪裡射來利箭,嗖嗖數聲,那黃鸝亂箭穿心自半空直直墜下來,撲騰幾下翅膀,再也未動彈。
珠兒嚇得臉色蒼白。
上官漫看著她:“現在明白了,咱們不出去。”
珠兒雙唇猶顫:“他們難道連殿下也……”
上官漫扔了書卷,徐徐下榻:“雖不至此,但非常時候還是安靜一點的好。”邊說著,只挽了縷金挑線披帛提裙欲踏出門去,珠兒忙跟上:“奴婢給您去提燈。”
“不必!”
見珠兒詫異看她,上官漫瞼下輕微疑紅,閃爍道;“我只到院子裡轉轉。”
珠兒倒不好再跟著,只得應是。
抄手遊廊裡掛了一路八角檀燈,遠遠望去便似一條蜿蜒的火龍,燈光卻是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