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呵,說的輕巧。」我冷笑一聲,把照片摔在座位上,「你以為我是誰?私家偵探?還是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的,想讓誰查案就查案?」
女人也不惱,只是輕輕撫摸著匕首,慢悠悠地說道:「陸隊長,我知道你一向嫉惡如仇,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你師父到底查到什麼,以至於連命都搭進去了?」
她這話倒是戳到我痛處了,師父的死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中調查,但始終一無所獲。
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我知道的可多了,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答應我,幫我查清我妹妹的死因,找到兇手。」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當年你師父究竟查到了什麼。」
我沉默了,說實話,這個條件很誘人,但我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人?她接近我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查清她妹妹的死因嗎?
「怎麼,陸大隊長,害怕了?」女人見我遲遲不說話,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號稱‘警界福爾摩斯’嗎?怎麼,現在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
我被她激怒了,猛地抬頭,怒視著她。「誰說我沒膽量?我答應你就是了!」
女人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這就對了嘛,早答應不就好了,非要浪費時間。」
我懶得理她,轉頭看向窗外。車子已經駛離了市區,正行駛在一條偏僻的公路上。路燈昏暗,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你想把我帶去哪?」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放心,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女人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只是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或許能幫你解開所有謎團的人。」
車子又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在一棟破敗的工廠前停了下來。我跟著女人下了車,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就是這裡?」我環顧四周,心裡更加不安了。
「彆著急,好戲還在後頭呢。」女人笑了笑,推開工廠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工廠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偶爾從破損的窗戶射進來的幾縷月光,照亮了地上斑駁的痕跡。
「你在搞什麼鬼?」我壓低聲音問道,心裡越來越不安。
女人沒有回答我,只是繼續往前走。我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上。
突然,我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微弱的說話聲。我立刻停住腳步,示意女人別出聲。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試圖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東西…拿到…了嗎…」
「…放心…一切…順利…」
「…陸遠…這個…棋子…很好…用…」
我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他們提到了我的名字,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局?而我,只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我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低聲吼道:「你他媽到底在搞什麼鬼?什麼棋子?說清楚!」
女人甩開我的手,冷笑道:「陸隊長,彆著急嘛,你不是號稱‘警界福爾摩斯’嗎?怎麼這點耐心都沒有?」
她說著,指了指前面隱約可見的光亮,「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咬了咬牙,把手摸到腰間的槍上,一步步朝光亮處走去。走到近前,才發現是一間廢棄的辦公室,月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照進來,依稀能看到裡面凌亂擺放著一些桌椅和檔案櫃。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我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