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病例發給過Y國這方面的專家,他們回覆也說沒辦法,就算轉過去,他很可能在飛機上就……”
“難道真的一點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
“……”
施樂低下了頭,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到地上,雖然臨出門前項野跟她說過要做好心理準備,可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
祁佳碩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奇蹟到底還是沒有發生,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運氣那麼好、命那麼硬,每次都能死裡逃生。
醫生說,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他肯定是捨不得她,所以才不甘心走吧?
想到這,她哭得更厲害,如果生命能夠交換該多好,她的命是他撿回來的,能多活一天都是多得,她想用自己的十年、二十年換回他的重生。
理想照進現實總是那麼殘酷,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心誠則靈。
回到重症監護室,心電圖儀器發出輕微的響聲,生與死的區別,不過是靠著這冰冷的儀器來診斷。
除了那規則的波形曲線還能看出來人還活著外,施樂感受不到祁佳碩一絲生命的跡象。
臉是青色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呼吸微弱得氧氣罩上都沒有多少霧氣。
他不會再睜開眼睛了,不會再眯縫著眼睛色迷迷地看著她對自己說些找打的話了,不會再左一句寶貝兒右一句寶貝兒的叫她了,也不會再像個老太太一樣整天絮叨個沒完了。
她滿意了!?
人真不應該對身邊的人抱怨太多,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成了最後一句話。
再次抹乾了眼淚,她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項野,聲音已哭到沙啞,“項野,我今晚能留下陪他嗎?”
到了這個時候,項野還能再去計較嗎?
點了點頭,他將大手搭在她的肩上,重重拍了拍,“別太難過,我在這陪陪你。”
小手握了上來,她回了一個感激的微笑,“嗯,我儘量,謝謝你!”
說謝謝有點客氣了,可是項野知道她這不是在見外,俯下頭吻了吻她哭紅腫的眼睛,雙臂圈緊了她柔弱的身體。
隨後的幾天裡,施樂基本上算是住在重症病房了,項野比較忙碌沒辦法做到時刻陪著她,病房又不能太多人,他不在的時候便吩咐林恩在外面守著。
施樂捨不得走,甚至都不敢睡覺,她怕自己人一不在,祁佳碩沒了掛念就撒手而去。
她在這寫作業,看書,跟他聊天,累了就趴在病床邊兒眯小會兒。
有時候醫生和護士想按照醫院規矩請她離去,但看她有些可憐又不忍心攆她走,就讓她一直呆在了這裡。
芭西首都,芭西利亞,某普通公寓內。
“風,你先回國吧。”K轉身從窗邊走過來,跛著腳,消瘦高挑的身姿依然挺拔,絕美的臉頰在芭西強烈陽光照射下蒼白得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吸血鬼。
他陰柔的模樣一看便不是芭西人,外加上還有一個前亞洲國際巨星在側,目標實在太過明顯,不得不在丟下祁佳碩後急急趕往首都芭西利亞躲避項野的追擊。
“沒關係,我不著急的,現在集團由我媽打理呢,她可以給我打掩護!”旋風不緊不慢地說,治癒系的聲音聽著讓人很是舒服,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身軀矯健,朗星般的黑眸已褪去做巨星時的浮華,多了幾分生意人的老練。
收起五截拐,K坐到了他身側,舔了舔唇角,勾起豐滿性感的唇,“風,你人怎麼那麼好?不過你已經沒有再留在這的必要了。”
旋風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哎,其實前兩天就應該跟你說的,猶大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