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樂樂,我剛才情緒激動了,跟你說了重話。哎!我別的也不多奢求了,只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旋風這孩子的想法我想你心裡也清楚,有你他才有希望,你千萬不能不管他啊!”
施樂碾緊了衣角,語氣卻十分堅定,“旋風救了我,我是絕對不會對旋風坐視不理的!”
“旋風的醫藥費我來付!”
項野開門走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俊臉上冷若冰霜,凝聚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項野,我不是這個意思,旋風不缺錢。”袁媽急忙解釋,肅然的目光注視著這個高大提拔一身凜然之氣的男人由遠及近,心不覺都揪起來了。
“樂樂,你去幫李小瑤拿飲料過來。”
男人手掌輕撫著她的臉蛋兒,支走她的意思很明顯。
施樂只好起身離開,下一秒,項野就坐在了施樂的位置上,兩腿交疊,食指交叉隨意地搭在腿上,審視著袁媽老淚縱橫的臉頰。
袁媽也望回他,那雙深邃眼眸彷彿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排上倒海撲面而來,彷彿自己已經永遠困在了那雙眼睛裡。
心裡凜凜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收回遲疑的目光,項野語氣很沉、很定,“袁夫人,我很感謝旋風能對我太太施樂捨身相救,樂樂也受到了驚嚇需要多休息,所以以後跟旋風傷勢有關的事情由我代她全部負責。”
“嘖,你這孩子客氣什麼,不用那麼麻煩了!”
項野似乎並沒有把她當長輩看待,都不似對外婆那般親和,態度始終冷漠又疏離,“不,這是應該做的。如果你不放心這裡的醫療,我可以把他接到Y國去,請最好的醫生,派專人照顧。樂樂不喜歡虧欠別人,一旦欠了別人就總想著要還,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我不希望有人利用這一點給她背上心理負擔!”
“項野,我想你誤解了,我只是希望有人能關心旋風。”
項野耐心用盡了,悠然起身,邁著淡定的步伐朝門口走去,“誤解也好,冤枉也罷,聽懂的人好自為之,聽不懂的人咎由自取。我會盡快給旋風辦理Y國入院手續,你準備吧!”
話說完,人已經不在病房了,空留下一片可怕的冷意。
原來這不是商量,已然成了一道別人必須遵守的聖旨。
他從不掩飾的霸道、張狂令人恨之深切,卻又無法抗拒地聽從了他的指令,潛移默化地成了他忠實的奴僕。
他的話語平淡如水,隱藏著的是驚濤駭浪般的威脅,好像在說,誰要是跟他的女人作對,這人無論男女老幼,就算是親爹、親媽,他也一樣不會放過。
晚上,施樂小臉兒一直凝重,顯得坐立不安。
項野已經告訴了她,他會接手負責旋風的治療,可她臉色扔不見好轉,在項野書房裡沒呆一會兒,她就去樓下起居室找馬丁去了。
門一開,梅竹菊和文森叔竟然都在。
他們在一起看著最新出的好萊塢大片兒,見她進來便按了暫停鍵。
“馬丁,你確定房車裡的那個人就是秦漠芝嗎?”
馬丁略一思索,“那個人穿著黑色的帽衫,我的車從側面撞過去看不到這個人的臉,停車之後他就跳車跑了,我本來想去追,又擔心你的傷勢,不得不放棄。”
李文森面無表情地補充,“警方已經在她車後備箱找到那件黑色帽衫了,就算她不承認,但有殺人動機,目擊證人和證物,她也逃不掉了。”
佐伊,“嫂子,怎麼了,你在車正面看到什麼沒有?”
施樂奇怪就奇怪在她什麼都沒看到!
“我沒看到,那個人拉鍊一直拉到眼睛處,完全看不清臉的,可是秦漠芝是近視眼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