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舍的樣子。
項野擰緊了眉頭,在她靠近時快速抓住她的手腕,以免這丫頭臨時改變注意又跑掉。
“以後不準見了我就跑!”
其實她也沒想跑,這不過是一種不想被罵的本能反應。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項野直言不諱,“看你可疑,所以跟蹤你。”
施樂心裡發堵,“那你今天是來捉我的奸?”
項野挑起了眉梢望著她委屈的小臉兒,語氣輕鬆起來,“我老婆會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來的目的剛才已經說了,就是為了來看自己哪做不對了,讓你三天兩頭躲著我。”
男人話裡帶著對她的信任,心裡著實感動。
可是,她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內心一樣難受。
滿手心都是汗,衣角也攥出了褶子,要說的話幾次到嘴邊,最後還是改了話鋒,“對了,你把旋風弄哪兒去了?”
“昨晚上飛機去了Y國。”
施樂一下子急了,“你都沒告訴我一聲就這麼把他送走了?”
項野有他的理由,眼神多少浮現幾分怒意,“你若是不瞞我偷偷見他,會這樣嗎?”
“我……”
施樂再一次欲言又止,認錯似的垂下幽怨的小臉兒,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聲音比蚊子還小,“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項野臉色一沉,他要的不是什麼道歉,而是理由!
實際上,這幾天項野心裡是極為生氣的,兩個人明明約定好若是她去見旋風會告訴他,這是底線,然而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踏過了底線,不是等於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嗎?
尤其,那一天她斷然拒絕了和他發生關係,這看起來太不正常。
如果這中間沒發生什麼了不得大事,她不會這樣。
項野越來越瞭解自己的女人,硬逼是沒用的,吵架只會讓她更加封鎖內心,毛兒就得順著梳才能讓她打消疑慮把心裡話說出來。
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將她拉起來往門外走去,“不想說就不說了,先送你回家。”
男人這是又放了她一碼嗎?
施樂不敢置信,可事實的確如此,直到回到家,男人也沒再多問一句,在路上牽她的手,在車上攬她的腰,回到家,乾脆將她橫抱起來,送進臥室,放倒在床上。
這樣的溫柔,在他冷酷的外表下到底隱藏了多久?
他的張揚跋扈呢,他的霸道蠻橫呢,他欺負她時犀利的語言呢?
統統都回來吧,她快要無所適從了。
施樂的心裡快內疚死了。
好像自己做了很壞的事情,希望得到神靈的寬恕。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旋風到了Y國,我會讓你知道。”
項野俯下頭在她額頭輕吻一下,將薄被蓋在她身上,隨手拿起遙控器拉上巨大厚重的窗簾,屋裡立馬變成了黑夜。
黑夜使人彷徨,也讓人變得心靈脆弱。
施樂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胸口某處像擰勁了一樣難受得無法表達。
幾個小時後,她是從睡夢中醒來的,眼角上印著淡淡液體被風乾的痕跡,輕輕一撮,掉了。
拉開窗簾,下午強烈的陽光灑進來,彷彿照亮了黯霾的胸口。
睡了一覺,心情好些了,她出門想讓阿貝做點吃的給自己,不經意從樓梯口看見項野坐在一樓休息區沙發上,手裡拿著的平板上顯示密密麻麻的字。
今天一天沒有回帝峰嗎?
有個人在乎她、關心她,甚至為此推掉自己的事情專門在家裡陪她,怎麼會不感動?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