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施樂在圖書館裡看書,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便拎著包包下去一樓的咖啡角買水喝,正巧在樓梯口遇上剛進來的李陽。
這還是這禮拜第一次和李陽碰面,施樂知道他最近一直忙著籃球賽的事情,也沒去打擾他。
“李陽,李陽!”
李陽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她叫了兩聲都沒反應,最後還是拽了他袖子一下,他才木訥地轉頭,見是她於是苦苦一笑,“樂,是你啊。”
“你怎麼了啊,失戀了?”施樂隨口一說。
像被說中了痛處,李陽消瘦的臉顯得更憂鬱了,默默地跟她一起走到櫃檯等著售貨員衝熱巧克力。
“樂,最近小瑤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啊,她最近好像挺忙的,我也沒什麼時間聊天。”
“哦……,她到底在忙什麼呢?我倆都三天沒聯絡了,我不主動打電話,她就不主動打過來,哎,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李陽低著頭喃喃自語,人長得本來書卷氣就重,再這麼一渲染簡直像個苦苦的不到愛情的窮書生形象。
有句話說得好,就算是個渣男,第一次戀愛也是從患得患失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施樂心裡暗叫不妙,難道說李陽這是要被甩的節奏?
“李陽,你別瞎尋思,逍遙姐就是那麼樣一人,藝術家嘛都有點個性,靈感一來搞創作的時候很可能誰都不搭理的。”
“真的是這樣嗎?”李陽半信半疑,接過熱巧克力遞給她,“我請你喝。”
施樂笑笑,“可別了,我要是喝了你這苦大仇深的熱巧克力我也得變得苦大仇深,這次我請。”
李陽還是苦笑。
這時候,他的手機似乎有電話打進來了,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一看,臉上即刻開了朵菊花,“是小瑤!”
施樂笑著搖頭,“你看,我就說吧,是你多想了!”
李陽興致勃勃地接了起來,嗯嗯啊啊地說了一陣,嘴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所以說,漂亮、有才又隨性的女人是戒不掉的罌粟,越是抓不住摸不著,越是心癢難耐,一旦得到點兒甜頭,就好像得到恩賜似的徹底成了她死忠的信徒。李陽第一次戀愛就挑戰了一個高難度,對他來說,不知是禍還是福。
那天李陽離開時興高采烈,可沒過兩天他又被打回了原形。
這傢伙衝到施樂的房間,她剛剛鑽到被窩打算睡覺,被他這麼急切的敲門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樂,我受不了了,我買了明天的機票回國,可是她現在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回去該怎麼找她,你知道她國內的住址嗎?”
施樂撫著被驚嚇過度的心臟,一時頭痛不已,就算她知道逍遙姐的住址,見李陽這麼不理智,她哪敢告訴?
“李陽你是不是瘋了啊,說回國就回國,就算相思病也沒有你這麼誇張的?”
“我想回去給她個驚喜不行嗎?”
事實上是李陽這兩天又聯絡不到小瑤,心思一下子又被揪緊了,學習也學不進去,想著就只有見面才能平復他飄在半空中的心,腦子一熱就買了機票,機票買完正興奮著突然想起來不知道小瑤家住哪兒。
施樂喘了口大氣,側身把李陽讓進屋,坐在床邊仰頭盯著魔怔了的他。
“你說要是驚喜變成驚嚇了咋辦?你跑到人家大門口萬一捉姦在床了咋辦?呸呸呸,我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指萬一啊,萬一……逍遙姐其實並不想見到你呢,你的心思不白費了?”
“並不想見到我?為什麼?”
在感情方面施樂也是半桶水,她怕自己支出來那招會弄巧成拙,想了想,又沒把自己覺得逍遙姐可能要飛人的想法說出來。
“哎,誰知道她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