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連游泳池都不能去了?項野,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
男人兩眼一瞪,“我胡攪蠻纏?你說你這女人省心嗎!?”
不省心?
她在里約三年都一直好好的,怎麼他一出現自己就不省心了?
心裡涼涼的,施樂怒極反笑了,“呵,我的確是不省心,我在你心中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必須得隨時派人看著我,一刻不看著就到處勾搭男人,真是難為你了啊。”
“不許胡說八道!”
“這難道不是你的意思?既然我這麼不堪,你又這麼累,兩個人都不開心何苦呢?項野,不如算了吧。”
“算了?施樂,你想幹什麼?”項野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吵過無數次架,這一次卻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咯愣——
這時候,電梯門開啟。
施樂率先衝了出去,她好累,不想繼續吵下去了,在被他貶得一文不值之前,她想給自己留點自尊。
項野一個箭步追上,“樂樂,跟我回家。”
“回家!?”施樂憤怒地撂起T恤衫的袖子,指著自己青紫的手腕,“回家等你這麼虐待我?”
望著她的傷,男人怔住了,他竟然不小心弄傷了她,那麼細嫩的手腕被捏成這樣該有多疼,他到底都做了什麼?
“樂樂。”
“別過來!”施樂像受驚的小獸後退一步。
一樓走廊,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一直僵持著。見男人不敢再動,施樂才毅然轉身,“不要跟著我!”
小女人朝大門口走去,步伐沉重落寞,逆著光線,好像往一條沒有彎的路上走下去,永遠不會回頭。
項野心裡像漏了風,隨著她身影漸遠,身體由內而外的發冷,凝視幾秒,他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還冒著熱乎乎氣息的小身體,聲音沙啞哽咽——
“樂樂,別離開我!”
不能再失去了,他失去不起。
低著頭,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他幾乎用祈求的語氣在她耳邊喃喃,“不吵了,好嗎,跟我回家,我給你看看傷,你要是不痛快還可以像上次那樣打我出氣,我們好不容才見一次面,乖,別生氣了。”
男人好聽磁性的嗓音用這麼柔軟的語氣說出來是絕對有殺傷力的,施樂心裡狠狠一軟,俯下頭,見到男人右手上纏著紗布,血跡滲了出來紅紅的一片,相比自己的淤青,她的傷太不值得一提了。
可是兩個人傷的,何止是手?
咬牙,她脫離了男人溫暖的懷抱,“項野,你來M國見我是來捉姦的,你現在來找我是覺得我丟你臉了,而不是想念我才來見的我。我真的努力想和你在一起的,我盡力了,可是我們見面就吵架,我覺得好累,也許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吧!”
“施樂!”
字字如針芒刺著他的心,項野硬朗的稜角黯色無邊,如此善辯的他此時卻想不出任何犀利的語言來反駁她可怕的話,他只是緊緊抓著她的小手不捨得鬆開,他知道一旦鬆開可能再也抓不住。
然而,一個深愛了四年,一個只見到三個月還在適應期,一個追得太緊,一個還在搖擺不定,兩個人的感情不是在一個起跑線上,註定會有人狠狠摔那一跤。
最後,施樂先放了手。
頭也不回地一直跑一直跑,她怕一回頭就看見那雙為她而殤的深邃黑眸,她覺得自己負罪太深了。
可是,兩個人連交流都進行不下去,還談什麼感情?
如果三年前她真的愛過他的話,時間即使沒讓她找回那段記憶,也不會讓她忘了愛他的感覺,與其強行把兩個人拉在一起讓關係惡化,還不如各自留給對方一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