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苦等了一個月。”
“沒事,四年都等了,一個月算什麼。”
邵軍輕輕擦拭菲比臉上的淚水,將她腦袋抵在自己肩頭,緊了緊懷抱。
這場面,像極了羅密歐與朱麗葉般的悲情。
或許邵軍在某些意義上可以稱之為壞男人,然而他對菲比的態度、所做的事情,又何嘗不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
項野許久沒有發話,空氣就這樣凝固著。
半晌,他提著刀默默走向邵軍。
所有人的心都不覺一緊,正猶豫著要不要在他動手時出手阻止,他卻俯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刀鞘,將鋒利的武士刀放了進去,然後,一聲不響地拿刀轉身離開了房間。
頓時,所有人彷彿重獲新生般鬆了口氣。
施樂眉頭飛揚起來,“大軍哥,你們快起來吧,項野收下刀了,他原諒你了!”
邵軍長舒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手一抹,腦門上全是冷汗,“真不容啊,項爺太難搞了,我以為今天不死也得掉層皮呢!”
他抬頭看了施樂一眼,唇角勾起痞痞的笑意,“嫂子,多虧了你幫忙了,生日快樂,那寶刀其實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回頭記著跟項爺要啊。”
他親暱地摟起菲比往餐廳走去,步伐輕鬆自在,一點也看不出是剛剛才經歷生死時刻的人。
望著他們的背影,施樂會心一笑。
生日那天晚上,施樂不記得讓項野唱了多少遍《征服》才滿意,項野不會唱,她就一句一句教他唱,學霸就是學霸,聽兩遍就唱得有模有樣,再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你耳畔輕輕唱出來,身體都不覺軟棉綿了。
“你發誓,以後不準給我以外的女人唱歌!”她掛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實在是他這樣唱歌對女人太有殺傷力。
“我從不發誓,發誓是內心不堅定的表現,”項野認真地看著她,撈過她的小手,親吻她纖細蔥白的手指,“不過也沒人有資格聽,除了你。”
這話可比發誓好聽多了,施樂滿意地回給他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施樂生日沒幾天之後李小瑤就去M國實習了,起初李小瑤為了天天能和大叔膩歪在一塊都不想去了,還是李文森乾脆果決直接給李小瑤辦理停薪留職,李小瑤不去也得去。
李文森陪李小瑤去M國那天,施樂打趣地問他:“大叔,我姐也被你搶過來了,有沒有想過把聚焦董事長位置讓出來呀?”李文森當即跟項野告狀,說他的小媳婦不得了了,野心越來越大,大地之神都滿足不了她的胃口。
施樂很委屈地嗤之以鼻,“喂,我不過是想多給你們製造些機會相處,一點也不理解我的苦心。”
李小瑤眯起眼睛湊近她,“真的麼……?”
她撓撓頭,“嘿嘿,順便當個董事長也不錯麼,聚焦工作不忙,我才能安心研究我的導彈啊。”
這才是施樂的初衷,在國內做著總編的日子時,總會讓她想起在大地之神富有挑戰的生活,有一點,項野說得很對,他的確比她還了解自己,科研所才是她真正的歸屬地。
在回Y國之前,項野主動要求陪她一起去探望她的父親。
兩個人站在於興哲和藹慈祥的照片面前靜默許久。
項野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緊握,在空中揮了揮,鄭重其事地許諾:“父親,您放心,我會代您好好照顧她,至死不渝。”
那一刻,她流下感動的淚水,陽光正好從身後照過來,為父親的遺像周圍鍍上了一層金色光暈,光暈裡,父親彷彿因為聽到了項野的保證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到Y國後,她就投入到了開發SHILE雷達二代的緊密工作中。
在忙碌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生活影響下,她很快從喪父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