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
沒有動,聽了聽外面沒什麼動靜,施樂才繼續小聲說道:“要死的話我們應該早就死了,他們沒殺我們就證明我們有用。”
菲比忐忑地點了點頭,認識她那麼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聽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你過來先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我再解你的。”施樂吩咐。
菲比聞言,聽話地照做。
小公主長這麼大都是生活在家人和保鏢的保護當中,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嚇得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又不敢哭出聲來,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憐。
為什麼她不聽哥哥的話?為什麼要偷偷跑出來那麼遠?
如果不是那麼任性的話,她現在也許在和哥哥一起開心的吃早餐,而不是呆在烏漆墨黑的房間裡,連自己未來的命運是什麼都不知道。
菲比一邊給施樂解繩子,一邊兒深深自責著。
孩子只有在遇到挫折時才會快速成長起來,如果不是被綁架,她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曾經的做法有多錯。
可這種成長的代價,會不會太沉重了?
不幸的是,繩子又粗又緊,菲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根本解不開,手指都流血了,施樂也給菲比試了一下也完全不行。
施樂嘆了一聲。
解不開繩子,就逃不出去了。
眼珠快去轉動著,尋找著屋裡一起能用的東西。
尋麼了一圈兒,別地兒沒發現什麼,竟然讓她在菲比身上找到了有力的工具。
朋克撞上普遍都有鏈子,鉚釘,鐵牌兒之類,菲比的短褲邊上正好縫了一個五角星形狀的鐵牌,看起來非常鋒利。
將五角星牌子從褲子上咬下來,再次嘗試解繩子……
過程是艱難的,手又酸又痛,手掌勒出猩紅的印子,二十多分鐘後兩個人的手心都被鐵牌兒磨出了血。
菲比疼得嚶嚶哼唧,哭得更厲害了,“我手出血了,不割了,好疼!”
施樂心煩意亂,搶過她手裡的牌子,磨著牙根兒繼續割,雖然她的手心也血肉模糊了,一碰到那鐵牌兒鑽心地疼,但她一向自詡小強,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別哭了!就算你用眼淚把屋子給淹了,也只能靠自己!”
樂妞兒也是個燥性子,沒那麼多慈母一般的溫柔因子,急了她也吼,而且非常嚴厲。
抽了抽鼻子,菲比不敢哭了,施樂現在在她心裡形象非常高大,是她唯一的救世主。
“屎了,你說我們還能見到哥哥嗎?”
施樂喘著粗氣,手疼得額上全是冷汗,真不想回菲比,可為了安慰她,她還是耐著性子篤定地回,“當然能!你難道連你最喜歡的老哥都不相信了?”
“屎了……”
怔怔地望著黑暗中不輕言放棄的女人,她雖然看起來嬌小柔弱,可眼裡的堅定給人無限的能量,讓人不覺安心下來,菲比突然明白為什麼哥哥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對不起,屎了……”
“你要再把我名字叫錯,我就不救你!”
“……”
半小時後,當金色的五角星全部被血跡染紅時,綁著施樂手腕的繩子終於被割斷了。
鬆綁後,她沒有耽誤一秒鐘,又去幫助菲比,不過一會兒,兩個人便都可以自由活動了。
施樂在房間裡檢查了一圈兒發現門窗都是上鎖的,但是R式的房子有個好處就是窗戶特別薄而且都是木頭框的,用力一點就能踹掉。
走正門兒太危險,現在也沒心思考慮房間裡到底有沒有人了,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唯一那扇木窗,後退,再後退,然後猛地一衝刺,長腿一伸,一踹——
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