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誇讚了一句。
“怎麼?你喜歡?”
“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你要是喜歡,一句話,我晚上讓她陪你樂呵樂呵。”
凌宏聞言,戲笑著說道。
他與那妙齡女子的關係,是利益的結合,是沒有愛的。
當然,對方也是愛他的錢。
這個,他都清楚。
“凌宏,少來。”
“我是體制內的,做事不能為所欲為,是要講原則,講黨紀國法的。”
“我們談正事吧。”
“關於你們這個廠的排汙問題。”
“你清楚嗎?”
葉辰問。
“葉辰,一些汙水罷了,能有什麼問題,我們也不是外人,你高抬貴手,放兄弟我一馬。”
“我回頭必有重謝。”
凌宏伸手給葉辰做個手勢,那意思分明是5萬。
“凌宏,我們是老同學,你應該明白我的為人處事。”
“我是講原則的。”
“你們廠的排汙問題太嚴重了,你去看看那些河裡都成什麼樣了?”
“那些水都黑綠黑綠的,臭味沖天。”
“你認為那樣的水,能飲用嗎?”
“那些魚蝦能活嗎?”
“人們用這些水灌溉農田,莊稼能活嗎?”
葉辰無比認真地說道。
“葉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事公辦?”
“不講同學之誼?”
凌宏問。
“我的權力是國家與人民給你的,你的行為,危害人民的利益,我不能坐視不理。”
“也不怕告訴你,這個事情,縱然是伯父來,也是這樣的結果。”
“我誰的面子也不給。”
“你們這個廠必須要關停。”
“你們對白沙河造成的危害,也要整改。”
葉辰聞言,無比嚴肅地說道。
這種涉及原則的事情,他是不會動搖的,畢竟,關乎到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半分疏忽也不能犯。
“葉辰,你只是個龍崗鎮的鎮長,我爸是副區長,你難道連我爸的面子也不給嗎?”
凌宏問。
“凌宏,之前我講過的,不要說伯父了,便是區委的龐書記,方市長來了,我也是這樣的態度。”
“你們廠的那些汞化物排入水,是會對河水造成毀滅性損傷的。”
“這種損傷是極難恢復的。”
“同時,也會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葉辰大聲說道。
“我?”
凌宏聞言,也是愣住了。
他竟不知如何辯駁了。
他本是一名紈絝大少,文不成,武不就的,論口才,論辯才,又豈是葉辰這個漢東政法大學政法系學霸的對手?
“葉辰,少來嚇唬我,事情沒有你講的那般嚴重。佐佐木教授講過的,他說過汙水是能被水稀釋的,不會造成人員傷亡。”
“佐佐木教授?”
“他是腳盆國的?”
“他的話能完全相信嗎?”
“你再不濟,也用手機上網查查,看看汞化物的危害。”
葉辰聞言,極為不滿地說道。
“我?”
凌宏聞言,也是猶豫了。
他將手機拿出來,開始搜尋起來,當他發現汞汙染的危害後,也是頭皮發麻。
汞中毒,會引發極為嚴重的腎衰竭。
腎衰竭是絕症。
汞中毒,也會引發腦部神經損傷,這種損傷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