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偽裝成了皮甲,看上去就是一支良莠不齊的馬賊隊伍。
加上帶隊之人又是手持紫金板斧的王寶寶,看上去匪氣十足,活脫脫就是幽州境內眾多馬賊團伙中的同道中人。
一行人策馬朝呼哨聲指示的方向奔去,行了不到兩里路,果然見一支馬隊正朝這邊風塵僕僕地衝來。
只是這支馬賊隊伍卻和他們之前遇到的有些不同,不但隊型更為散亂,而且還是一字排開,前後之間完全沒有連貫性可言。若是遇上伏擊,只怕立刻就會被斬斷首位之間的聯絡。
“這是混哪裡的馬賊隊伍?囂張得很那!”王寶寶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衝動。
張元仔細眺望了一下,忽的搖頭笑道:“這是一支敗兵,估計正在逃命,所以隊型才會如此凌亂!看來,在他們的背後,還有追擊者!”
徐元興視力非凡,果然遠遠地看到這隊馬賊,俱是衣冠凌亂,身上帶傷,其中一部分人,還喘的厲害,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怎麼樣,還殺不殺?”張元看向徐元興道。
徐元興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大刀插回刀鞘,搖搖頭說:“大家避到路兩邊的林子裡,這一單,不做了!”
“為什麼不做?”王寶寶瞪眼問道。
“這群人已經不成氣候,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可是他們身後還有追擊之人,我們要是冒然殺上去,人家可能還誤以為我們是這群馬賊的同黨,來接應同伴的。”徐元興解釋說,“現在那幾個當探子的兄弟還沒有傳回確切的情報,所以,我們姑且先避讓一下,不著急殺就是了。”
王寶寶頓時嘟囔道:“管他是誰在追殺這群馬賊,要是敢惹俺們,一併宰掉就是了……”
徐元興笑笑,打了個手勢,眾人頓時分作兩組朝兩邊的林子裡散了開去。
他們處在高處,而這群逃命而來的馬賊深處地處,又時刻留意著身後的追兵,是以短短這段時間裡,徐元興他們將這群人看了個通透,他們卻渾然沒有發現前方遠處的高地上,竟然還有一支百人上下的“馬賊”在對他們虎視眈眈。
這群馬賊的坐騎也是毛色駁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馬,而且除了馬鞍之外,連保護馬匹的皮甲都沒有一具,實在是這些天來遇到馬賊之中最為烏合之眾的一支了。
“駕!駕!駕駕!”為首那人死命用鞭子抽著座下的馬匹,邊呼喝,邊問身後的一個人說,“那群要命的混蛋還在追著?”
“還在追著……”他的同伴喘息著應道,“老大,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一個這麼不起眼的村子,竟然會有這麼強大武者守護著?而且,還不是那群‘收租子’的——”
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他媽的!我就知道王金寶沒安什麼好心!放著一個好好的村子不去搶,去反倒拿它來我這抵債!這個王八蛋!他是想借別人的手弄死我,好賴掉這筆債啊!等老子回去,修養一陣子,非把這混蛋的寨子給平了,把這王八蛋的卵蛋切下來餵狗不可!”
“對!乾死這狗。娘養的!這次出來,我們可是折損了不少弟兄!”他還待說些什麼,突然,臉上浮現出極為驚懼的表情,甚至連五官都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地變了形,一對眼珠子,更是狠狠瞪了出來,喉頭髮出“嗬嗬嗬嗬”的聲音。
首領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破口大罵道:“小山,你他媽弄這副表情是想嚇死老子——啊……”
他還待罵下去,卻突然猛地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個外號叫做“小山”的馬賊,已經從奔跑的駿馬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來!而他的背上,正插著一道羽箭,箭支準確地從後背射入,刺穿了他的心臟!
“幹!”首領頓時咒罵了一句,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了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