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委員們的關注焦點,委員們發現他吃飯時仍津津樂道,根本沒有嫌飯菜好和多的表情,也都私下議論,是關心農民還是譁眾取寵呢?
這位委員的過激發言,可能與他性格有關,就是在平時,他說話就很容易激動,而且往往自我陶醉,不講則已,發言就一吐為快,常常是脫離中心,離題萬里,大有語不驚人誓不休之決心。
這位委員背了思想包袱是有原因的,早在50年代末,他學習刻苦,頭腦聰明,成為全鄉唯一的農家子弟大學生。當年他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在學校還是學生幹部。一次因學校食堂伙食太差,學生們都有意見,就推薦他為學生代表,到校長那裡反映情況,那知他口無遮攔,越說越激動,收不住場,後來竟把矛頭指向了校領導,最後被學校打成了右派分子,開除學籍,回到了老家,好在家鄉的鄉親們沒有嫌棄他。
有了那一次教訓,這一次又走了火,他怎麼能不緊張,不擔心,不後怕呢?可是他那裡知道改革開放後,我們社會文明的進步,*意識的增強,領導思想的解放。縣領導們雖然認為他的發言偏頗,但還是以寬容的態度看待此事,也沒有直接批評他,更沒有對他採取什麼不利的動作。
人民代表大會結束的當天晚上,春花就回到了奔牛鎮。到了宿舍,春花的手機和電話就響個不停,有的向春花表示祝賀,有的要請春花吃飯,有的表示要來看望春花。打電話的有縣、鄉、鎮熟悉的同志,也有同學好友,還有家鄉的親戚,更讓春花意想不到的是,多年沒有往來,甚至不知怎麼稱呼的親戚來了電話,多年未見的同學來了電話,還有一些小學同學也來了電話,有的連名字都回憶不起來。社會各界打來的電話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天還沒有亮,五點多鐘,電話又響了起來,春花是既煩又快樂著。
春花家鄉小朱莊,更是沸騰了,鄉親們異常高興,這個村子祖祖輩輩沒有出一個當官的,現在出了一個縣長,可了不得了,真是喜氣洋洋,熱鬧非凡,不少人放了鞭炮。一些老人都在回憶春花小時候的模樣,在誇讚春花的同時不忘突出自己。有的說:“春花從小與一般孩子就不一樣。”有的議論:“我早就說過,這孩子將來必有出息。”有的講:“當年出生時,我看到一隻鳳凰落在她家門前的樹上時,就知道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說不定市長、省長有的幹呢。”有一位老太太說得就更有趣了:“當年我抱在懷裡,這孩子的哭聲跟別的孩子就不一樣,又宏亮又好聽。”總之,老人們都想表白,自己是第一個發現人才的,是當今的伯樂,好像發現天才是更大的天才,當今的組織部長也不如她們似的,好像春花升官也有她們一份功勞。
春花回到小朱莊,是一家一戶登門拜訪,村子裡的孩子們都跟著她,圍成一團,就像進動物園看孔雀開屏,感到好奇新鮮。
春花的父母親當然更加高興,請了長輩和村裡有頭有面的鄉鄰吃了一頓飯。家中不能久住,春花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小車子就來接春花了。春花臨走時吩咐父母親要注意身體,說話做事要注意,不要因為她當縣長了,讓別人說不中聽的話,雖然做不得東郭、漂母,但也要多做善事。滿村人把春花送出村口。
回到鎮子裡,很多人都要請春花吃飯,為她送行,都被她一一謝絕了。
春花冷靜對待,低調姿態,顯得沉穩大方,大家雖然沒能請到春花,卻從心裡由衷地敬佩她。
第三天,縣委組織部長就來到奔牛鎮,他與春花交談了一會,就讓春花召集鎮幹部開會,在會上宣佈因春花工作變動,莫友科同志擔任奔牛鎮鎮長。
這場壓軸戲終於出臺了。莫友科自從春花暗示還有壓軸戲,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