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什麼名字?”
殷展伸手將他圈進懷裡:“你猜?”
唐攸眨眨眼,總覺得這話題有一點危險,伸爪子把他的胳膊扒拉開,見他又一次摟過自己,說道:“……我不記得了。”
殷展說:“沒關係,早晚會想起來。”
唐攸問:“那我是死了麼?怎麼死的?”
殷展沉默下來,他是真不想回憶那個畫面。唐攸觀察一下他的神色,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說了句累了,便要睡覺。殷展目光放柔,給他蓋了蓋毛毯。
他們到安家的時候已是入夜,安父和安母都在,二人已經知道了新聞,更知道如今網上的人都在罵他們極品,便正在說起這件事。殷展的耳力一向不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怨恨。
“這肯定是他找人放的,什麼虐待他毒打他,咱們哪有,那些年對他還不夠好麼?你讓他去古維度也是為他著想,誰知他竟恨上咱們了,還有小霄也不過是勸了幾句,你看他把人打的!”
另外一個男聲緊跟著道:“真是翅膀硬了,不像話!”
女人說:“就是,但我到底不是他親媽,沒辦法太管他,他要是回來你可得好好說說他,讓他給小霄道個歉,再去網上澄清一下,不然多影響小霄在學校的生活。”
殷展看著唐攸,這人隨著記憶的恢復,精神力會隨之增加,如今又成了異能者,肯定也能聽見。唐攸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伸手敲門。
客廳的聲音一頓,很快女人便開了門。
安母見竟是大兒子,一口氣怒氣剎那間直衝喉嚨,但想到這人興許認識軍部的人,便硬擠出一抹微笑:“呀,回來了,快進來,我和你爸剛剛還說起你呢,”她看著旁邊的青年,笑著問,“這位是?”
唐攸幾乎習慣性地想說一句是我哥,但還沒開口,只聽某人笑容滿面說:“阿姨好,我叫顧彥,是他老公。”
唐攸默默把話咽回肚,附和地嗯了聲,看向了父親。
安父正在氣頭上,沉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幹什麼呀這是,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別吵。”女人急忙打圓場,示意他們在沙發坐下,轉身去廚房洗水果了。
唐攸現在只有在他哥面前會心平氣和一點,對別人基本沒耐心,直奔主題:“我的那些證件呢?給我,我要拿走。”
安父問:“做什麼?領證去?”
“只是其中之一,”唐攸說,“我下半年要去中央軍事學院就讀,會用到這些東西。”
安父看著他,表情半點不變:“你?中央軍事學院?”
唐攸問:“有問題?”
“發夢呢?你真以為你是從古維度裡出來的?”安父說著再也壓不住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半路偷偷跑了,你還打了你弟弟,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你給我跪下!”
“叔叔,他說的是真的。”殷展安撫地摸摸媳婦的頭,點開通訊器,找到今天從軍部要來的推薦函,放大了給他看。
眾所周知,進入赫赫有名的第一學府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透過考試,另外一條便是由軍部推薦,但後者的名額十分有限,而且必須要有真才實學,據說沒辦法走後門,重要的是軍部的印章技術含量很高,是極難被仿造的,且一旦發現有人仿用,無論是不是開玩笑都會被判重罪,沒人敢隨便拿這個玩。
安父死死盯著推薦函上的章,感覺有點不能呼吸。安母再也顧不上洗水果,快速跑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懸空的半透明螢幕:“你怎麼拿到的?”
“我父親認識軍部的人,”殷展胡說八道,“他們找了一個唐唐能上的專業,唐唐恰好達到最低標準。”
安父問:“唐唐?”
殷展笑道:“我給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