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忍過今日就好。
小易提心吊膽地領著那公公到了縣府驛管。
次日的清晨總管大人是送走來,小易跟著主子回來的時候卻瞧見縣府大門前站了許多的人。
世人,趨炎附勢者眾,得勢的時候巴結的人多,失勢的時候人人厭惡輕視。
寡月早已習慣了這種感受,不甚在意,命小易招待那些人,又同寧遠道:“去找師爺家,找師爺,問他要近幾年的花溪縣誌,便說是我要的。”
寧遠領了命便去了,這一連十多天,唯一不見的便是那師爺。
——
顧九沒有料到自己還有牌匾得,不過是一個“仁厚之士”的牌匾卻引來了眾人的觀摩。
“御賜的啊。”
“聽說還是找璃王寫的。”
有摸著鬍子在牌匾前一站半個時辰的,也有凝著那牌匾在她家酒坊的桌子前一坐一天的,反正這幾天顧九的門前是站滿了人。
顧九卻是毫不在意的繼續在後院裡頭練劍。
《荊卿九式》她早已練的滾瓜爛熟了,近日又命紫砂尋了一本《飛花劍雨》。
只是顧九覺得這劍法,行劍雖飄逸,也頗適合女子打,卻只是好看罷了,並不適合防身。
不過,她卻是極愛這劍法的,拿來練習一下也是不錯的,難保日後不會用上。
這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只是顧九終究是自己摸索,不會的地方也跳了過去,她又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不強求。
便是學的玩玩,只當是強身健體。
紫砂端著茶案進來,笑道:“九爺如今的越來越厲害了。”
顧九知他指的是劍法,收劍轉身。
“一般般。”
“九爺,近日坊裡頭的生意可好呢!”紫砂又道,反正是撿著開心的事情說。
顧九點頭:“一般般。”
紫砂見九爺神情淡淡,又道:“九爺,近日還有什麼打算嗎?”
顧九接過他手中的茶道:“揚州。”
紫砂愣了一下,似懂非懂,不料主子已用完茶,轉身離開了。
主子,要去揚州了?
紫砂一驚,主子是說將生意做到揚州,還是說……要去揚州見靳主子?
顧九不是不知道,聖旨下達靳南衣的事情的,若是那皇上要靳南衣立功,功在社稷,她自是需要幫他的,他呆在京城比呆在花溪縣有用,如今她生意做的有了起色,自是可以替他分擔一些。
再到小農莊裡瞧瞧,便是過幾日,再去趟揚州吧。
——
西涼,莫赫圖。
西涼由六皇子和七皇子帶領的軍隊,節節敗退於大雍的軍隊。
涼都祁連更是傳來訊息,七皇子失蹤了!
七皇子失蹤也不知是幾日的事情了,總之確確實實是失蹤了,在一次對大雍的突襲戰役中,六皇子扶風率領的軍隊得華胥的准許先行撤退,當華胥所帶的人回來後,卻沒有見到七皇子的身影。
六皇子扶風當即率死士去大雍軍營查探,未曾尋到蹤跡,卻被人發現還受了重傷。如今雖是性命無憂,卻也是思弟成疾。
“下令,不要傳出七殿下失蹤一事!”扶風當即命令道,並連夜通密函告訴了女皇。
只是那個傷他的人……這世上竟然有將他傷成重傷的人。扶風大手捶了一下床榻!
他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大雍駐守的莫郡府內。
“就近幾次來看,末將覺得西涼人似乎在找什麼人。”夜風同高座上的慕長安道。
慕長安眉頭深鎖,夜風的直覺一向準確,他不能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