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稍微知情的,也點點頭。
夜帝摸著下巴,又望向靳公道:“可是少時定親了的?”
靳公被皇后那麼一說,又被夜帝這麼一指,頭有些發昏,卻是沒有忘記南衣前些日子在靳家祠堂裡頭說的。
“聖上,是南衣生母在江南給定的,那姑娘也一直跟著臣家南衣呢,就等著婚事了!”
這一說倒是把夜帝給逗樂了,靳大人魅力不小啊,這姑娘是跟了好些年吧?
靳公紅著臉,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倒是慕後的面色陰沉下來,到底是她慕家的,華胥樓主的妹妹,怎地如此失禮?
本聽著能將蕭槿的才學都比下去,心裡有一番讚賞,可是這樣一聽又覺得這女子是個欠管束的,倒是多了幾分江湖氣。
倒是太子不以為然,這女子生在江湖,如此才學已是不易,敢愛敢恨跟著喜歡的人又有什麼錯呢?
“那就擇明年陽春三月把婚事辦了吧,到禮部去請個好日子,靳家的三媒六娉可一樣都不可少!”夜帝笑道,笑意斂去後,眉目又變得複雜了些。
靳公怔了許久,直到夜帝身旁的安雨翎催促了一句:“還不叩謝聖恩”後他才跪地謝恩。
“謝主隆恩……”靳公跪地磕完頭,又被一旁的人扶起來,他兀自地擦了一把冷汗。南衣的婚事算是落成了,他這祖父也到底是了了南衣一樁心事的,如此就算是百年之後,他也至少是為這個孫兒做過些兒事的,南衣是個念好的,如此便足夠了,也希望這婚事是樁好的……
安雨翎受了命便去取聖詔,將皇上將將隨手寫的貼上到明黃的聖旨上,而後再將聖旨遞與靳公。
“哈,朕這裡手書是一回事,華胥樓主那裡同不同意是你們的事了,即便是訂了親的也要華胥樓主那裡同意,靳公若是無事便退下吧。”夜帝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臣明白,謝皇上恩典,臣當不負皇上所託。”靳公忙點頭說道,接過安雨翎遞來的聖旨後,就作揖退下了,他地位完全不如四大國公這種宴會自是輪不到他,靳公心中也不計較,得了聖旨就趕緊離開了。
幾個官員瞧著將將離開的靳公,又瞧了眼高座上神色複雜的皇上,都默不做聲。
安雨翎瞥了眼夜帝,又瞧了一眼一旁的慕後、太子等人。心道這靳公雖不在朝堂也到底是個醒事的,這請旨的摺子若是再遞得晚些,皇上就要是真要發怒了,至少至靳南衣是靳公長孫公佈以來,這靳南衣的婚事就歸皇家做主了。前頭皇上正聽得別人說起靳南衣的未婚妻,夜帝身為皇上竟是毫不知那女子底細,已是頗為不悅,也好在這靳公趕得巧。
靳公快步急匆匆地出了宮門,在宮門口就瞧見自家的馬車,上了馬車就氣喘噓噓的同鍾翁道:“快,快命個腿快的去告知你大少爺!婚事成了!”
鍾翁一聽駭得不輕,愣在那處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大笑得合不攏嘴,靳公府可是好些年都沒有辦過喜事了!
這一來可是要好好熱鬧一番了,這鄭姨娘也要回來了,府上熱鬧是熱鬧了,怕是不得安生了。鍾翁瞧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老往不好的地方想!
鍾翁忙命車伕回府,又喚了小廝去紫藤園報信。
末了,等到差不多亥時了才見傳信的人回來,說在紫藤園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隔壁的一個翰林官員說大少爺應該是不在家。
鍾翁疑惑了許久,才進松景樓去彙報靳公。
“準是有急事出去了,罷了,這鄭氏這幾天就要來了,鄭氏回來南衣也要回門的,晚幾日再知道也沒事。”躺在榻上的靳公說道,凝著鍾翁又問,“謝氏那頭怎樣了?沒有再……”
鍾翁望向靳長儒,嘆了聲氣,道:“倒是病好些了,也早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