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那官員都是成把成把的外放,也不知是得罪了他哪裡啊!”
“你年紀輕就不知道了吧,那相爺可是出自大雍陰氏,是早些年在長安城外自生自滅的罪臣子,你們說他利慾薰心,殘害忠良,又怎知他父輩蒙冤入獄就被殺害了?少時受盡磨難!”
眾人都望向十四橋橋墩旁垂釣的那人,見他斗笠蓑衣,仿若是同這鬧市隔絕。
有人不禁問了句:“他是誰啊?”
“前幾個月剛退役下來的將士,聽說是早些年守了二十幾年城門的,這不老了退休了唄……”
那人將說完便覺得膝蓋上一痛,一個石子滾在了地上。
幾個談天說地的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釣魚的老翁,這時候有一個提著魚簍而來的童子朝此處走來。
只見那老翁朝那童子一笑,似乎是問了一句什麼,那些兒人自覺沒趣上橋頭上談天去了。
“可送到了?”那老翁笑問童子。
“阿翁,送到了,送到相府的管事手裡的。”那童子稚嫩的聲音傳來。
“阿翁你叫奴兒送去的是什麼呢?”童子撓撓頭問道。
那老翁沉凝了一瞬,只道:“是一份相爺需要的名單。”
童子不懂便也不說話,凝著湖面大吼一聲:“上鉤了阿翁,魚上鉤了!”
那老翁“嚕”了一聲,笑道:“今日回去煮魚湯。”
老翁和童子收拾好了魚簍和釣魚杆,那十四橋上的人還在談天說地,樂此不疲……
“這風武帝死的太早了些兒!”有人惋惜的嘆。
“璃王也是……”又有人說道。
“你們聽說沒有?謝家的么女在璃王死後仍想嫁過去呢?說是做寡婦都成。”
“還有這等事?”
“是啊,不過聖上,不!是死去的風武帝愣是,沒有同意,說是謝家女兒還有大好前程在不可做寡婦的,別人都說是謝國公背地裡同聖上商量了的,終是不肯自家女兒嫁過去守寡吧,這大女兒是毀了,小么女總是捨不得的,這不風武帝臨死前連旨意都收回去了。”
“這謝家十幾年內是起不來了,只望下頭還能多生幾個女兒,以後好進宮吧!”
“正是,謝贇辭官了,璃王爺薨了,謝家是哪邊都傍不上了,還是想想多養幾個女兒吧。”
這時候有人又道:“聽人說謝贇不是回鄉了,是去了燕地?”
“有傳說他早年受過辰王的恩惠,具體的誰知道呢?”
“這不是說謝贇辭官後去了辰地?”
“你可不知當年的謝贇就是從燕地過來的。”
這時候又有人插了了進來,“且不說這謝相了,你們知道這風武帝的陵墓葬在哪裡嗎?”
這時候幾人凝著那人,一把瓜子殼往那人腦袋上一甩。
“就你竟想著誰誰誰的陵墓!不是葬皇陵還是葬哪裡?”
“才不是皇陵呢!據傳所知風武近身侍衛將風武靈柩送往祁連九龍之地安葬!”
“這事你又是聽誰說的?不葬在皇陵裡頭葬那裡作甚?”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風武登基才兩個月,他皇陵也才修了兩個月,據說那邊有現成的建好了的,去了直接住,而且還是塊寶地!”
“……”
這些人七嘴八舌一講便是天邊紅霞暈染,黃昏日落了。
這時候安陵攝政王府也就是現今的大雍相府,正是落霞印紅湄園的時候,水池邊涼亭裡歪坐著一個少婦,一身鵝黃裙裾襯得她膚色白皙,她身前站著一個青衫婦人,那婦人拿著瓷盒不時的給那少婦人遞過去。
“夫人,您早不見吐了,為何還是要每日梅子壓著?”蘇娘不解地問道。
顧九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