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我。”
“不然不僅僅是我的工作,還有我全家人的工作,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雖然距離那場可怕的動亂已經過去了快十年,但詹珍珍還是驚駭地出了一身冷汗。
畢竟那場動亂最如火如荼的時候,她也十多歲了,是能記事兒的年紀了。
曾經親眼目睹過的種種事情,都在她的心裡烙印下了可怕的傷痕。
詹珍珍委屈地咬著唇,她分明沒有做過,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對唐瑤的不滿而已,卻被她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真是一個壞女人。
她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你有空在這和我扯皮,不如趕緊去找周醫生,那兒還有一隻狐狸精呢……”
唐瑤本來就只是打算嚇唬嚇唬詹珍珍,不會真的去舉報。
畢竟未來的三個月,恐怕她會經常造訪醫院,要是每次遇到詹珍珍,都被她尖酸刻薄地諷刺一句,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詹珍珍以後見了她就繞道走,別再來給她心裡添堵。
因此眼見達到目的,唐瑤正準備邁步離開,剛一轉身,就聽到了詹珍珍那句極為小聲的呢喃。
她眼睛一眯,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唐瑤加快了腳步,步履匆匆地趕到周進廷的辦公室門口。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門竟然沒有關嚴,透過一條門縫,裡面的激烈的聲音緩慢而堅定地飄進了唐瑤的耳朵。
聽著宋立夏的聲聲指責,唐瑤渾身僵直地站在門外。
這一瞬間,她居然沒了推門的勇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立夏沒有說錯。
她的確滿口謊言。
真正出身農村、只有小學學歷的“唐瑤”,早在她穿書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可週進廷對此全然不知,他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唐瑤突然體會到了剛剛詹珍珍的感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停地思索著如果周進廷真的被挑撥成功,要和她離婚的話,她現在該何去何從。
畢竟以系統面板上顯示的好感度來說,唐瑤找不到任何一個周進廷會相信她、站在她身邊為她說話的理由。
正這麼想著,卻聽門內傳來一聲男人的低笑:
“宋同志,這就是你想和我說的事情?”
“毫無根據的指責、漫無目的的猜疑,極盡所能地抹黑我媳婦的形象,難道這就是宋同志的教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