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的時候,刑部就已經接到了要主審此案的命令,只是程式還是要走的,不能夠有半點的錯漏。
棍棒加諸在*上的聲音,沉悶、濃烈,每一下都打得胡三娘痛苦萬分,但她苦苦的挨著,經受了那麼多,她想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和妹妹離開京城這個是非地,再也不踏足大齊。
大齊規定,狀告皇親國戚,無論案件是否屬實,告狀的人都要受一百杖的刑罰,是死是活,都要看命了。胡三娘挺了下來,只是打完一百杖也去了大半條性命,原本光鮮亮麗的胡人侍妾,此刻血肉模糊,但眼睛亮得驚人,糊著鮮血的手指在狀紙上留下了濃烈的指印,她的嘴角掛上了令人驚懼的笑容,看起來竟然那樣的明麗。
此後,刑部會就此案進行審理,狀紙還會送交到皇帝的手中,加上此前施仲謀的狀紙,皇帝想要保住晉王也是不可能的。
皇帝其實很矛盾,一開始他要保住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處處為他遮掩,晉王行事張狂,皇帝也忍了,甚至晉王破壞了他在西北燕山關佈置的關節,他也當作不知,只是為了留下這個愚蠢的兒子好讓朝堂上的勢力更加的平衡,縱使自己的兒子也是可以當槍使的。但後來,皇帝又改變了策略,他發現利用晉王,可以重傷威脅到自己皇位的人,而且晉王越來越不像話了,有了不臣之心、被歹人利用,留著只會對江山社稷有害,還不如去了。
有了種種的想法和顧慮,皇帝也就變得猶豫不決,一會兒不讓事情擴大化,一會兒又讓錦衣衛調查,使得一潭水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都說君心難測,皇帝的想法的確是凡人無法揣摩的,厲景琛自認是個凡人,他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絕對不去揣測上位者的想法。
大堂之上已經塵埃落定,空氣中彷彿還彌散著血液的腥味,說不上是激動還是震驚,厲景琛左右手交握著,死死的抿著唇。昨日進府之前,他就讓吳興德一併梁大去找了胡四娘,讓胡思娘聯絡胡三娘,再讓胡三娘出面狀告晉王,只是這麼一來,事情都是建立在胡三娘願意豁出去性命的基礎上,百杖之刑可不是每個人都用勇氣去承受。
厲景琛只是讓胡三娘狀告晉王強擄民女、仗勢殺人和燕山關的事情,沒有想到晉王有這個膽子做下謀反之事,真是上天也不願意放過晉王。
“厲校尉,皇上讓在下告訴校尉,他一直念著厲將軍,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當燕山關事情發生的時候,皇上從來不相信是厲將軍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現下,皇上得知是晉王所為,很有可能還牽涉到陽陵侯和晟國公,陛下十分的重視,定要還了厲將軍青白。”趙楚星頓了一下,又說道:
“七殿下的事情想必厲校尉已經知曉了,校尉有所不知,在七殿下的手中發現了晉王的衣袍一角,還有,晉王昨晚是在宮中的。”
厲景琛面上的震驚不是假的,七皇子祁珺池是晉王殺的?搜尋上輩子的記憶,厲景琛可憐的發現,對七皇子他知曉的並不多,但可以肯定七皇子是活到成年後才病死的,但這一世七皇子提前了幾年死了,還是人為死的!趙楚星說是晉王祁宏志所為,但厲景琛怎麼都無法相信。
“我,我……”厲景琛連說了幾個我字都沒有說出話來,眼眶發紅,父親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上一世沒有完成的事情,這一世竟然可以了,不可思議,竟然覺得不真實。
“時間不早了,校尉還是回去吧,刑部外就有馬車在等候。”趙楚星一臉木然,習慣了刻板的表情他已經不知道怎麼用面部的變化來表達情緒,稍微放柔了語調,趙楚星說道:“你是家兄承認的師弟,那也就是我趙楚星的師弟,聖意難測,但聖上透過我告知你這些事情就是在給你吃定心丸,厲將軍不會蒙冤太長時間了。一切都有朝廷在,師弟只管安心的等在家裡面就行。”
後面的話就是看在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