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對不起三個字,根本沒有必要說呢。主人,天女會等著你,幫助你,直到你覺得天女已經有資格可以在你心中佔據那一席之地,再……再……”面龐上赫然又是一紅,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言已至此,便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黃金雄獅彎腰揀起剛才天女為了方便召喚魔神而脫下的披風,替天女仔細披上,沉聲道:“天氣開始轉涼了。天女剛才費心施展巫術,心力消耗不少,可要仔細保重,別讓風寒感染上身。”頓了頓,又道:“這些女弟子們損耗更大,找人來把她們送去好好休息,不可怠慢。”
天女點點頭,將披風裹緊。不但心頭甚是甜蜜,身上也是一陣火熱。忽然想起什麼,連忙提醒道:“主人,剛才咱們回來的時候,看阿史那始畢和暾欲谷兩人面色和語氣,似乎對主人非常不滿。主人傷勢已經痊癒,只需休養幾個時辰,功力自然就能夠十足恢復,也不怕他們找麻煩。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主人還請萬事小心為上。還有,大隋朝的漢王也對這事起了疑心,來日定會來向主人詢問。主人假若不想和他們糾纏的話,不如干脆就一直宣稱要靜心養傷,不能見客算了。”
黃金雄獅居然會突然出手和河南王打起來,當中詳情,誰也不明所以。但黑巫天女亦不開口多問,只是一心一意要替他打掩護。不過天女雖然不問,黃金雄獅卻光明磊落,並不屑於隱瞞掩飾什麼。他冷聲輕哼,道:“阿史那始畢若非姓阿史那,根本什麼也不是。暾欲谷比他強點,但也有限得很。他們搞不出什麼花樣的。至於大隋漢王要問什麼,就儘管讓他來問。藉口養傷避不見客?哼!天下間還沒有任何人,能夠配得上讓我這樣對待他。天女,告訴你也不要緊。今天晚上我之所以出手,只因為相互追逐的那兩個人裡面,其中一個可以說和我大有關係。他就是教會我修煉武功之人的大師兄。”
黑巫天女跟隨了黃金雄獅已經有五、六年時光,對於這個男人的出身來歷,自詡也能瞭解十之七八。禁不住好奇地問道:“主人出身自極西大秦帝國,距離中土有萬里之遠,怎麼竟會在這裡出現一名大師兄?”
黃金雄獅揀起另一件披風給自己披上。這倒不是因為他覺得冷,而只因為此刻自己身上除去一件獸皮圍住下身,並沒有任何遮體之物。羊頭魔神的魔氣雖然被煉化,但身體之前那異常的變化,卻還沒完全消除,未免有些尷尬。他繫好披風的衣帶,沉聲道:“誰都不是天生就會武功的。若無人引領入門,我如何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二十年前,我本來只是大秦角鬥場裡一名瘦弱奴隸。因為機緣巧合,得以遇上一個改變我下半生命運的人。他不但教我修習武功,更激發我的鬥志,讓我有勇氣不再逃避地面對任何挑戰。中土的漢人有句話,叫做飲水不忘挖井人。那人是我啟蒙恩師,我視之如父如兄。既然發現他的大師兄有難,那麼無論在情在理,我都好應該出手相助,以償還這份恩義。”
黃金雄獅口裡雖說要報恩。但看他提及到“哪個人”時候的語氣與神情,當中卻實在是蘊藏有一絲幾乎連自己本人也沒有察覺的仇恨。畢竟女子心思細膩,這絲異動卻沒逃過黑巫天女的眼去。她芳心輕顫,下意識地握住黃金雄獅寬闊厚實的手掌,凝聲問道:“那麼,這位大師兄究竟是誰?”
黃金雄獅一字一頓地道:“他就是中土正一道的掌教朝陽天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堂堂掌教,居然會淪落到被那小子追殺得要落荒而逃的田地,但無論如何,我總是已經救過他一次,算是把當年恩義了結了。”
正一道為中土玄門正宗的大派,其威名不但中土境內人盡皆知,甚至連塞外草原又或者南疆蠻荒等地亦有所聽聞。黑巫天女如此人物,對於正一道的來歷淵源以及教內人事等情報,當然也知之甚詳。聽聞黃金雄獅說自己授業啟蒙之師,乃是正一道掌教朝陽天師的師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