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緊急,事關徐州安危,在下不敢稍有怠慢。”秦毅雖然對張遼的態度有些沾沾自喜,但還是極力讓自己表現得十分凝重,一臉正色的說道:“二位將軍,方才我提審今日擒獲的曹將,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不敢擅專,特來與二位商議對策。”
“哦?什麼驚人的訊息?”說到事關徐州的安危,高順一向古井無波的臉龐上也不禁變了顏色,目光銳利的盯著秦毅問道:“秦長史,那曹將豈會那麼輕易開口?這該不會是曹賊的陰謀吧。”
“高將軍放心,末將也曾有過這樣的顧慮,不過想來那曹賊如今正一心想要攻破下邳,應該不會如此節外生枝才是。”秦毅卻是一臉坦然之色,說道:“據那曹將所言,曹賊如今已然策反張太守麾下大將楊醜,準備在近日發動兵變,斬殺張太守進而瓦解河內援軍。”
在秦毅和張遼、高順開始談話的時候,他帶來的親衛已然將附近的閒雜人等全部趕走,所以並不怕這個訊息會走漏出去。在沒有想到如何應對之前,秦毅決不能讓這個訊息擴散出去,否則不但會讓曹軍有所防備,也可能會引起城內軍民的恐慌。
“什麼?這曹賊好惡毒的心思。”張遼聽聞這個訊息,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張稚叔乃是少有的仁德君子,這曹賊竟然連他都要謀害,實在是喪心病狂。伯義兄,當年我們隨溫侯流落河內,也曾受過張稚叔的恩澤,如今既然知道他有危險就絕不能袖手旁觀。”
“只怕正是因為張稚叔在河內的聲望甚高,曹賊才不得不假借他人之手謀害之。”高順卻是一針見血的點出了曹操的陰謀,說道:“且不說當初張稚叔於我幷州軍有大恩,就說當前他不顧自身安危領兵前來救援,更駐兵東城與下邳互為犄角,讓曹賊不敢全力攻城,就足以讓我等無法坐視。如今袁公路遲遲不肯出兵,張稚叔的河內軍就是曹賊唯一忌憚的兵馬,也是我下邳唯一的指望,切不可任其自生自滅。”
“正因為如此,末將才不得不連夜來打擾二位將軍。”秦毅此時把姿態擺的很低,他把這個訊息傳給張遼、高順並不是為了邀功,而是真心希望能夠給徐州戰局帶來多一點變數:“末將有心讓細作出城將訊息帶給張太守,可是聽聞張太守乃是仁厚君子,對於謀反將校一向既往不咎,就算知道這個訊息只怕也於事無補,所以最好是調集一支精銳連夜出城,前去將那楊醜擒殺,如此方可永絕後患。”
“秦長史所言極是,只是眼下下邳城也面臨曹賊大軍的重重包圍,恐怕抽調不出太多兵力,否則容易造成兵力空虛讓曹賊鑽了空子。”張遼雖然很贊同秦毅的說法,但是一想到要調動兵馬出城,還是顯得有些猶豫:“可若是兵力太少不但濟不了事,只怕連曹賊的包圍圈都衝不出去。”
“兵在精而不在多,若是高將軍願意讓陷陣營出馬,只需一百精銳應該就足以完成任務了。”秦毅當然知道眼前下邳的兵力也是捉襟見肘,可是實在不願意就這樣輕言放棄,當下又朝高順說道:“高將軍,如今也唯有你的陷陣營能救張太守了,還請將軍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伸出援手救他一命。”
“守義先生言重了,我高順又豈是那等見死不救的小人?”高順當即義正言辭的說道:“只不過,這陷陣營雖然歸我統轄,但畢竟不是我的私兵家將,想要調動他們出城需要溫侯或者軍師的手令。從軍師那裡拿到手令倒是不難,但是高某和文遠身為統兵大將,都不可能擅離職守,又該讓何人領兵前去救援呢?”
秦毅心中微微一動,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二位將軍若是信得過末將,末將情願領兵前去救援張太守,且只需一百陷陣精銳足矣!”雖然秦毅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是這對於他而言又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不但能和張遼高順拉近關係,就連河內的張楊也不得不承他這份救命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