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長這樣?”西裝男子把速寫本遞給泰輔看。
畫上是一個下顎細長、高鼻樑的男子。功一印象中沒見過這人。
“這一塊還要寬點。”泰輔指著額頭說道,“還有,嗯……感覺很強硬。”
“很強硬?”
嗯,泰輔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說誰會懂啊?”功一脫口而出,“怎麼樣才算很強硬?”
“可是……”泰輔低著頭嘟噥著。
“沒關係。怎麼覺得就怎麼說吧。”西裝男子微笑著,筆端再次唰唰作響。然後他把速寫本轉向泰輔,問:“這樣呢?”
上面畫著的臉確實比剛剛嚴厲了些。也不知道他究竟改了哪裡、怎麼修改的。
泰輔點點頭:“嗯,挺像的……是這種感覺。”
“這樣啊,謝謝了。”西裝男子高興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我們會立刻把這個作為參考。如果記起些其他的地方請再告訴我們。”
男子手持著速寫本走出了房間,然後,柏原他們走了進來。名叫萩村的年輕刑警和白髮刑警也一起進屋了。萩村和柏原一起光顧過,功一記得這張臉,但名字還是剛聽說的。那時也知道了白髮男子叫橫山。
“這麼匆忙,實在不好意思。可以儘可能詳細地告訴我們你看到那個男子時的樣子嗎?”柏原單刀直入道。
泰輔結結巴巴地開始敘述目擊時候的情況。雖然如此,坐在身旁聽著的功一也不清楚這些可以起到多少作用。一身黑衣、普通體格的男子突然從後門奪門而出,逃走了。年齡不詳,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在座的刑警稍稍失望地出了房間。
“哥哥,我有好好看清楚就好了……”待刑警離開後,泰輔低落地說道。
“沒關係。有了肖像會很快捉到犯人的。還有留下的傘呢。”
“傘?”
“犯人落下的傘。一定會找到些什麼證據的。”
說話的時候,隔扇一下子被推開了,靜奈站在那兒。
“起來了?”功一問。
他抱起掛著淚痕的靜奈。
“靜來抓住他,那個殺死爸媽的傢伙,靜來殺了他。”
功一撫了撫妹妹瘦小的背。
“沒錯。找到兇手後,我們三人一起殺了他。”
一看到萩村穿過自動門走進來,便利店店長就擺出了一幅不耐煩的樣子,對此,萩村唯有苦笑。
“不管你來幾次都一樣,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老來問我我也很困擾。”
“只是慎重起見,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即使這樣,你們老是過來,我也很不好意思。”
店長拉開抽屜,拿出一張影印紙,上面是一幅肖像,這是萩村幾天前拿來的。
“之前也說過,那晚來買傘的顧客似乎不是長這樣的,比他年輕。但具體的我也記不得了,怎麼說都過了十幾天了。”
“並不限於買傘的顧客,有看到其他相似的人也請告訴我。”
這時,一對情侶走了進來。眼見著店長一幅沒空奉陪的態度,萩村說了句:“麻煩了”出了店。
看了看時間,剛過22點。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萩村揚手攔了輛計程車,坐了下來,揉了揉腿肚子。他估算了下這幾天走的路,嘆了口氣。
回到橫須賀警署的時候,同事們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沒看到柏原的身影,萩村問了問山辺前輩。
“他說他去衣笠那兒了。”山辺答道。
“衣笠?”
“有個每週都去‘有明’吃午飯的男人,應該是去找他了吧。他是衣笠某家銀行分行的業務員,雖然名字還不知道,興許有譜。”
“那男人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