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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流氓來大做廣告。遠近聞訊,都來看視,大家宣傳菩薩的威 靈。於是元帥廟的香火大盛,兩個廟祝大發其財。後來為了分贓不均,兩人爭執起來,洩露 了這陰謀,被官警捉去法辦,兩人都殺頭。我後來在某筆記小說中看到一個故事,與此相 似。有一農民入市歸來,在一古墓前石凳上小坐休息。他把手中的兩個饅頭放在一個石翁仲 的頭上,以免螞蟻侵食。臨走時,忘記了這兩個饅頭。附近有兩個老婆子,發見了這饅頭, 便大肆宣傳,說石菩薩有靈,頭上會生出饅頭來,就在當地搭一草棚,擺設神案香燭,叩頭 禮拜。遠近聞訊,都來拜禱。老婆子將香灰當作仙方,賣給病人。偶然病癒了,求仙方的人 越來越多,老婆子大發其財。有一流氓看了垂涎,向老婆子敲竹槓。老婆子教他明日當眾人 來求仙方時,大罵石菩薩無靈,取食酒肉,然後假裝肚痛,倒在神前。如此,每月分送銀洋 若干。流氓照辦。豈知酒中有毒,流氓當場死在神前。此訊傳出,石菩薩威名大震,仙方生 意興隆,老婆子大發其財。後來為了分贓不均,兩個老婆子鬧翻了,洩露陰謀,被官警捉去 正法。元帥廟的事件,與此事完全相似,也可謂“智者所見皆同”。19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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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緣緣堂

二月九日天陰,居萍鄉暇鴨塘蕭祠已經二十多天了。這裡四面是田,田外是山,人跡少 到,靜寂如太古。加之二十多天以來,天天陰雨,房間裡四壁空虛,行物蕭條,與兒相對枯 坐,不啻囚徒。次女林先性最愛美,關心衣飾,閒坐時舉起破碎的棉衣袖來給我看,說道: “爸爸,我的棉袍破得這麼樣了!我想換一件駱駝絨袍子。可是它在東戰場的家裡——緣緣 堂樓上的朝外櫥裡——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去拿得來,我們真苦,每人只有身上的一套衣裳! 可惡的日本鬼子!”我被她引起很深的同情,心中一番惆悵,繼之以一香憤懣。她昨夜睡在 我對面的床上,夢中笑了醒來。我問她有什麼歡喜。她說她夢中回緣緣堂,看見堂中一切如 舊,小皮箱裡的明星照片一張也不少,歡喜之餘,不覺笑了醒來,今天晨間我代她作了一首 感傷的小詩:兒家住近古錢塘,也有朱欄映粉牆。

三五良宵團聚樂,春秋佳日嬉遊忙。

清平未識流離苦,生小偏遭破國殃。

昨夜客窗春夢好,不知身在水萍鄉。

平生不曾作過詩,而且近來心中只有憤懣而沒有感傷。這首詩是偶被環境逼出來的。我 嫌惡此調,但來了也聽其自然。

鄰家的洪恩要我寫對。借了一枝破大筆來。拿著筆,我便想起我家裡的一抽斗湖筆,和 寫對專用的桌子。寫好對,我本能伸手向後面的茶几上去取大印子,豈知後面並無茶几,更 無印子,但見蕭家祠堂前的許多木主,蒙著灰塵站立在神祠裡,我心中又起一陣憤懣。

晚快章桂從萍鄉城裡拿郵信回來,遞給我一張明片,嚴肅地說:“新房子燒掉了!”我 看那明片是二月四日上海裘夢痕寄發的。信片上有一段說:“一月初上海新聞報載石門灣緣 緣堂已全都焚燬,不知尊處已得悉否”;下面又說:“近來報紙上常有誤載,故此訊息是否 確鑿不得而知。”此信傳到,全家十人和三個同逃難來的親戚,齊集在一個房間裡聚訟起 來,有的可惜櫥裡的許多衣服,有的可惜堂上新置的桌凳。一個女孩子說:大風琴和打字機 最捨不得。一個男孩子說:鞦韆架和新買的金雞牌腳踏車最肉痛。我妻獨掛念她房中的一箱 墊錫器和一箱墊磁器。她說:“早知如此,悔不預先在鞦韆架旁的空地上掘一個地洞埋藏 了,將來還可去發掘。”正在惋惜,丙潮從旁勸慰道:“信片上寫著‘是否確鑿不得而 知’,那麼不見得一定燒掉的。”大約他看見我默默不語,猜度我正在傷心,所以這兩句照 著我說。我聽了卻在心中苦笑。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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