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等著丁香過來,一面想著該如何能讓世子妃知道她臉上的傷痕壓根是沒法癒合的。
“孟小姐別來無恙啊……這麼久沒見,你風采如故啊。”
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響起。
孟慧茹微微轉身,就瞧見益陽郡主一臉不陰不陽的表情,慢慢踱了過來。
果然是這位。
到了這種時候,還非要稱呼孟慧茹為孟小姐的,恐怕這世界上也只有益陽郡主了。
可是今天,孟慧茹有些不樂意搭理她。
她就不明白,這位郡主怎麼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吃一塹長一智?
“正是呢。不知道郡主上次落水之後,身子可是大好了嗎?”孟慧茹故意壓低聲音,“說起來,還得謝謝郡主,若不是您仗義出手,只怕郡王和我,也沒法喜結連理呢……”
益陽郡主氣得臉孔脹得通紅,就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一般。
她本來方才是看見睿郡王一臉不悅的從馬車上下來,以為是夫妻二人之間起了什麼矛盾,因此特意過來嘲諷一番。
哪裡成想,她沒有嘲諷孟慧茹,孟慧茹卻是一句話將她惹惱了。
上一次在宮中被這賤人陷害得落水的事情,尚且沒有找她算賬,她現在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賤人!那次明明是你故意陷害我!你竟然還敢得意洋洋?真不要臉!”益陽郡主也怕丟人,低聲呵斥。
孟慧茹卻是故意揚聲說道:“郡主,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好端端的過來說這些話,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上一次你推我下水還不夠嗎?”說完,竟然捂著臉上了馬車。
益陽郡主被仍在馬車外面,卻要接受那些八卦的夫人們的指指點點。
“哎,人家郡王都成親了,她還糾纏什麼?她也是已婚婦人了,難道就沒有羞恥嗎?”
“可不是?上次講人家郡王妃推下水,就夠過分了,這還想怎麼樣啊?”
……
益陽郡主覺得臉皮紅得都要燒著了,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去反駁人家。
她只覺得心裡苦得如同黃連一般,卻是沒有絲毫得辦法排解。
正當此時,卻又一個三十多歲的宮女打扮的人默默走了夠來,行禮說道:“郡主,娘娘叫您過去說話。”
益陽郡主一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據她所知,這一次跟著皇上過來狩獵的只有一位妃嬪——那就是淑妃。
可是淑妃和她之間……
“這,我方便過去打擾嗎?”益陽郡主有些抗拒。
那宮女淡淡一笑:“那您不如直接去問娘娘?奴婢一個下人,可不敢胡亂猜測什麼。”
益陽郡主聽了她的話,就覺得有些陰陽怪氣的,可是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她也實在是想要擺脫眼前的困窘,便就跟著那宮女離開了。
“怎麼,淑妃娘娘如今又要高看這位郡主一眼了?”
“淑妃……罷了……這話我只告訴你……這次回來只怕是心思不小……”
“快別說了……小心有人聽見……”
孟慧茹坐在馬車豎著耳朵,卻是將外面的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沒錯,她也覺得淑妃這次回來是來者不善。
只是……她叫了益陽郡主這個草包過去,又有什麼用處呢?
不一會兒功夫,在啟程之前,丁香終於是從後頭專門坐著奴婢的馬車那邊趕過來了。
她上了車,氣喘吁吁的說道:“虧了您叫奴婢,要不奴婢就要跟著憋死了。那馬車小得不得了,人又多,真是擠死了。”
孟慧茹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現在是享受慣了,哪裡還能當個奴婢?罷了,罷了,你還趕緊想法子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