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茹和丁香也不過是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光亮透了進來,她一抬頭,就看見睿郡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孟慧茹不知怎地,居然萌生了幾分的羞意,心裡埋怨他怎麼這般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
睿郡王見她頷首,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在黑暗中格外的顯眼。
鬼使神差的,他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又特意彎下腰:“上來!”
孟慧茹皺了皺眉頭,捅了丁香一下,示意她先上去。
丁香看看上面伸著手被晾了半天的睿郡王,又看了看身邊執意不肯就範的孟慧茹——她有點想哭了。
最後,到底還是孟慧茹在她心上佔了先。
她足尖輕輕點地,縱身一躍,便跳了出去。這裡那甬道也不過是不到一人的高度,對她來說再輕鬆不過。
她訕訕的看著睿郡王,行禮道:“郡王,得罪了。”說完便伸手將孟慧茹拉了上來。
睿郡王被打了臉也不生氣,自然的收回手,淡淡說道:“上車,我帶你去順天府的牢房。”
孟慧茹眼睛一亮,她今天都沒有看見那人,難道說這已經是成事了?
她不疑有他,乖乖的上了馬車。
沈風坐在那車轅上,剛要撿起鞭子,卻被睿郡王一把搶了過去。
沈風頓時瞠目結舌……難道郡王要自己趕車?
這……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
他打噴嚏了!蕭通情竇初開了!連郡王都會趕車了?
馬車慢慢的行駛,孟慧茹卻是輕聲說道:“怎麼王府的車伕這般沒用嗎?平時難道也是這樣伺候王爺的?”
睿郡王眼角抽了抽,到底還是把鞭子丟給了沈風。
……
過了約麼一盞茶的功夫,馬車終於停下。
孟慧茹下了馬車,就瞧見一扇黑漆漆卻又泛著奇怪光芒的大門。
“這是舜天府的大牢。聽說這門原來不過是普通的木頭顏色,可是年代久遠,卻是成了這般顏色。”睿郡王淡淡道。
孟慧茹心道,難不成是被那些犯人的鮮血染成了這種顏色?
她倒也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因為要看到那人的下場,而心頭產生了一絲的期待。
走過長長的走廊,那監牢之中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撕心裂肺的喊叫和痛苦不堪的呻吟。
在黑暗中,孟慧茹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卻可以感受得到那份恐懼。
“到了。”夾每向號。
兩個人站在了一個密封的房間之外,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可以觀察裡面的情形。
孟慧茹忍不住向裡面望去。
“今天一大早,是你父親親自把她送過來的。”睿郡王並不靠近,由著孟慧茹自己看。
孟慧茹聽到了一種古怪的聲音,卻是半天沒有看到人在哪裡。
突然她發現地面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蛹動,她方才察覺那佈滿了大量的老鼠的物體居然是一個人!
那身體上至少有上百隻灰黑色的老鼠在不斷的啃齧,撕咬,讓人壓根看不清那人的真實情況。
孟慧茹回頭問道:“我想看看她如今的樣子。”
話音一落,就有一顆石頭扔在了那身體上,隨即老鼠如鳥獸散,四處逃竄。
若不是那伏在地面上的軀體仍然在動,真的讓人沒法相信,那還是個活著的“人”。只因為那一具赤裸的軀體,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洞,而那些本來已經散開的老鼠,似乎受到了鮮血的引誘,居然又不怕死的慢慢圍了上來。
“周氏?”孟慧茹問了一句。
睿郡王點頭。
“她都說了什麼?”孟慧茹接著問道。
“什麼都說了。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