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茹感覺就算是京城裡最當紅的戲子,也比不上烏蘭圖雅會演戲!
見了這位公主,她深深的感慨,什麼益陽郡主,什麼孟慧芯,到了這位的面前簡直就是清純佳人了!
“本宮頭疼。去醒醒酒!”皇后低聲和孟慧茹說了一句,就起身要離開。
孟慧茹剛要也跟上去,皇后卻攔下了:“你留在這裡吧。免得皇上找本宮……本宮看著她。就坐不下去了。”
皇后瞥了一眼烏蘭圖雅,皺眉走開。
孟慧茹心道,連皇后這等心性。都無法容忍了,可見烏蘭圖雅功力深厚!
睿郡王依舊是在堅持拒絕。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就連漠北的那些客人們也都有些坐不住了,紛紛對睿郡王怒目而視。
睿郡王一點尷尬也沒有,只是施施然的坐著。
方才口出汙言穢語,辱及大順先祖的那個壯漢又站起身,用不怎麼流利的漢話說道:“你太過分了!我們的公主是草原上最珍貴,最耀眼的寶石,你竟然敢輕視她!”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輕視她。反而是她在輕視我!”睿郡王語出驚人。
烏蘭圖雅一副受了不白之冤的模樣,回頭對文景帝說道:“皇帝陛下,我們漠北只有最勇敢的英雄才有資格喝我送上的美酒!這怎麼會是我在輕視郡王呢?”
文景帝也覺得今日睿郡王的行為有些反常,他冷冷說道:“煜兒。今日你有些失去分寸了!”
睿郡王起身,朗聲說道:“皇上,家兄前些日子剛剛不幸辭世,如今尚且未到一月!我怎可飲酒作樂?陪同漠北使節乃是我等為人臣的職責,可是若是讓我喪心病狂,兄喪未過就公然飲酒,那是斷斷不能的!”
文景帝和端親王的兩張老臉都是又青又紅,尷尬無比。
兩個人方才居然都沒有想起端王世子去世不久,不宜飲酒的事情。
他倆竟然還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了睿郡王。
烏蘭圖雅受漠北王的影響,是自小就學習漢語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理解漢人的文化。
“哥哥死了為什麼就不能喝酒?真是莫名其妙。”烏蘭圖雅的話脫口而出。
這下子端親王也不高興了。
他不記得兒子死了,並不代表別人也可以隨意的輕視他的兒子!
“公主,請你慎言!此乃大順的風俗,你等外族之人,無權置喙!”
烏蘭圖雅有些惱羞成怒,可是她的確是對大順習俗一知半解,想要找那個漢人的太監問一問,她一抬眼,卻發現塔拉居然沒有在座位上。
……
直到這無聊的宴會結束,皇后都沒有回來。
文景帝並沒有追究皇后的去向,反而是扯了端親王,似乎是要兄弟秉燭而談,抵足而眠。
孟慧茹下意識的就認為皇后一定是因為不想應酬這些人,所以直接回了鳳棲宮。
然而,也有可能是皇后在某處休息,等待宴會結束。
她想了想,就將那一群宮女太監趕回了鳳棲宮,而她一個人去附近找一找皇后——畢竟皇后躲避宴會也不是什麼值得張揚的事情。
她方才瞧見皇后是往南面去了,就也向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就越來越偏僻,樹木愈加的繁茂,而環境卻愈發的靜謐,漸漸就只能聽見草木被風吹過的沙沙聲和偶然傳來的蟲鳴。
孟慧茹有些後怕,這深更半夜,她實在不該如此的草率一個人跑來這人跡罕至的地方。
而且皇后更加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正當她打定主意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在這萬籟俱寂之間,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為什麼會到了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