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怎麼滅了?是被風吹的嗎?”冉芷凌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裡摸索著。“雙雙,你在哪兒?”
得不到半點回應,冉芷凌再次出聲呼喊:“雙雙,你怎麼不回答我?”
依舊一片沉默,她慌了,急忙想點燈檢視狀況,錯亂的步伐卻被椅子絆著,整個人痛跌在地。
高大結實的男子趁著無星也無月,悄然潛入嚴府綁人,人一順利綁到,他咧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準備逃出府。
“什麼人在那裡?”自從申家三番四復出手後,嚴府一入夜後就會派遣大批護衛四處巡視,以防萬一。
護衛提燈發現有人闖入,且腋下還挾抱了名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心底駭然,立刻揚聲大喊:“有刺客!刺客抓走冉姑娘了,快來抓刺客!”
不速之客見形跡敗露,低咒了聲:“他奶奶的,老子都還沒把人給帶出府,叫這麼大聲,是存心不讓老子離開是嗎?”
被捂住嘴唇的雙雙咿咿唔唔老半天,始終喊不出半點聲音來,念頭一轉,索性張嘴就咬。
她料定這名不速之客必定是申家派來的殺手,準備擄人滅口,可她隨即又想到,此刻自己身上穿的是大紅嫁衣,莫非這名殺手是再次誤以為她是小姐,所以才會對她下手?
幸好小姐能夠逃過一劫,她放心多了,只是想到她無法在臨死前再見嚴釋策一面,心中便充滿無限遺憾。
這些日子,她心頭積了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跟嚴釋策說,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真的好後悔,為何不早一點把話說清楚……
“啊!可惡的臭娘兒們!老子就知道你恨不得能馬上嫁給姓嚴的,老子偏不讓你稱心如意!”翟虎子氣吼吼拍打了腋下女子臀部一記。
“啊!好痛!”雙雙被打了一記屁股,屈辱得脹紅了臉。
“知道痛就別給老子亂動,否則有你好受的!”翟虎子低吼,結實粗壯的雙腿狂奔,遇見攔截的嚴府護衛,便毫不留情揚腿踢翻。
在書房的嚴釋策聽見護衛大聲疾呼,刻不容緩趕來支援,嚴釋文緊跟在後,嘴裡不住痛罵無法無天的申家。
一時間嚴府上下身懷武藝的護衛與孔武有力的家丁都湧到西廂房去搶人,很快就將翟虎子困在中心,讓他插翅也難飛。
被挾帶在腋下的雙雙拚命掙扎。“你放開我!”
“你這女人是沒看見我正在忙嗎?這時候還給我添亂,是打算讓老子栽在姓嚴的手上?老子告訴你,不管姓嚴的是否有金山銀礦,一窮二白的老子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不肯乖乖聽話,翟虎子再打她屁股一記。
“太過分了!你不要再打我了!”這殺手實在莫名其妙,哪裡不好打,偏要打她的小屁股,只有嚴釋策才能這樣痛打她,這殺手怎麼可以隨便碰觸她的小屁股,可惡!
家丁們的火把將西廂房照得猶如白晝,嚴釋策迅速趕到,見到被殺手挾帶在腋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時,腦海中頭一個想法與護衛們如出一轍,直覺認為殺手挾持的人是冉芷凌,因此不至於手足無措,還能鎮定如常地指揮大局。
可當他再定睛一看,發現遭挾持的人並非冉芷凌,而是他傾心愛戀的雙雙時,心口宛如遭受巨石痛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黑眸充滿怒焰排開護衛上前與殺手面對面。
“快給我放開她。”右掌張了又握,忿怒的雙眼已浮現殺意。
已成為困獸的翟虎子不僅毫無畏懼,且將腋下的女人挾抱得更緊。“老子偏不放!”
雙雙聽見熟悉的嗓音,激動地抬起頭來,凝望嚴釋策,不敢出聲喚他,就怕害他分心受傷,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是以保持沉默。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銳利的眼眸如利刃定在殺手身上。
嚴釋文站在哥哥身邊,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