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亭也在一旁誇道,“小夥子很優秀,我們季書記當寶貝看呢。”
卞忠國也笑道,“優秀的小夥子到那裡都是寶貝。”
大家從飯店出來,一行人邊與窪店的領導握手,邊說些感謝打擾之類的話,走到張平的車邊,卞忠國對鄧志高說,“今天就正式報到了,你可以在家再休息天,下個周過來上班就行,”又對王主任說道,“你聯絡一下鄧鎮,看看有什麼需要。”
車子重新上路,張德亭坐在前排很快就睡了過去,文光鬥卻感覺胃裡上下翻滾,腦袋也頭痛欲裂。
張平一拐彎,他感覺胃裡壓力驟增,他忙喊張平,“停車。”
張平從反光鏡裡看到他臉漲得通紅,趕緊把車停下,文光鬥擠開前排坐著的鄧志高,拉開車門跳了下來,冷風打在他的腦袋上,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哇”地一聲,中午吃的東西喝的酒都吐了出來。
鄧志高走下車,也一下吐了。吐完,文光鬥也不管鄧志高,踉踉蹌蹌地回到車上,胃裡雖然空了,但腦袋此時卻硬如鐵疙瘩,這鐵疙瘩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要把它撐開。
張德亭醉眼朦朧地說,“小文,不要緊吧。”
文光鬥啞著嗓子說,“窪店這叫什麼喝法,這不是坑人嗎,喝著度數不高,後勁太大。”
孫成軍笑了起來,他的胃早已適應各種酒精,“小夥子,還年輕,這白酒摻著黃酒喝,喝起來是順口,後勁大得能悶倒驢。”
文光鬥嘟嚷著,“再也不喝了,打死也不喝酒了。”
王克勝也笑道,“八碗也說熊話了?只要打不死還得喝。”
他們的聲音漸漸在耳邊遠去,車裡雖沒有空調地,但人多,挺暖和,他把衣服裹緊,漸漸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坐在他身邊的譚俊傑喊他,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真實而又模糊,“光鬥,醒醒,到單位了。”
文光鬥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見前面張德亭、孫成軍、王克勝都走下來,他跟譚俊傑也跟在後面下了車,鄧志高也不回辦公室,直接讓張平送他回家,他堅持不住了。
睡了一路,文光鬥感覺舒服了一些,剛進辦公室,朱玉濤就說道,“老闆找你,我剛放下電話。”
文光鬥一聽,拿起本子和筆就上了二樓。迎面碰到劉學秋,“身上酒味挺大,中午喝了幾杯?”
文光鬥笑笑,含糊地說,“沒喝幾杯?”
劉學秋說道,“晚上沒事吧?給你透一下,透開就好了。”透開是指上一頓喝大了,下一頓再喝點就能把身體的不舒服趕走,這不知是不是歪理怪論,反正沒有人說它錯誤。
文光鬥慌忙道,“不行了,不行了,晚上可不敢再喝了,我要戒酒。”劉學秋看著他驚慌的樣子笑了起來。
他敲開季允祥的門,卻並不往前走,在季允祥正前方兩三米處站住了。季允祥看了看他,“你站得離我近點。”
文光鬥雖然現在腦袋還又木又硬,但思維卻並不慢,他馬上知道季允祥知道他喝酒了,他嘿嘿地笑著不往前走。
“別嬉皮笑臉的,中午喝了多少?”
“喝了一點。”
“一點是多少?你把人家黨委書記都喝吐了,還就喝了一點。”季允祥揶揄道,“好了,你這下在全市出名了,成了名人了。”
“卞書記看著沒事,我倒是吐了。”
“沒事?卞忠國打電話說吐得稀里譁拉的,下午的會都不參加了。”
文光鬥看看季允祥,見他有些生氣,就小聲說,“他們拼酒,我們也是沒辦法。”
季允祥有些生氣,“拼酒,你不會不喝啊?中午喝了酒,下午什麼事辦不成,你什麼時候見我中午喝酒了?”文光鬥想想他中午喝酒的時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