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通道走了大約幾十米,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
「前面好像有出口!」小李興奮地說道。
我點點頭,加快了腳步,很快,我們就走出了通道,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下空間。
這裡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車輛和各種垃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黴爛的味道。
「夜鶯」不見了蹤影。
「媽的,讓他給跑了!」小李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地下停車場裡瀰漫著機油和灰塵的氣味,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動,照亮了一輛輛落滿灰塵的報廢汽車。我和小李像兩隻無頭蒼蠅一樣,把整個停車場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夜鶯」的一根毛都沒找到。
「媽的,這孫子屬老鼠的嗎?鑽洞的本事一流啊!」小李一腳踢開地上一個空油漆桶,發出「咣噹」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停車場裡迴盪。
我蹲下身,檢查著地上散落的一些工具和雜物,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別發牢騷了,過來搭把手,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頭兒,你說這‘夜鶯’費這麼大勁搞出這麼多事,到底圖個啥?錢?我看不像啊,他每次作案的目標都很明確,而且得手之後從來不貪多,拿了東西就走,乾淨利落,一點也不像個江洋大盜啊。」小李一邊幫忙收拾地上的東西,一邊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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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緊鎖,腦海中回放著與「夜鶯」交手的每一個細節。他的身手,他的眼神,還有他說話的語氣,都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他從那些富豪家裡偷來的贓物。」我指著地上的一堆名貴字畫和古董說道,「看來這裡就是他的老巢了,只可惜讓他給跑了。」
「頭兒,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哪個同事給他通風報信啊?不然這時間也太巧了,咱們前腳剛到,他後腳就跑了,跟事先知道似的。」小李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說道。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回到警局,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把搜查到的證物交給技術科,讓他們連夜進行分析比對,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我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坐在辦公桌前,點燃一根菸,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夜鶯」交手的畫面,以及密室和地下停車場的每一個細節。
「夜鶯」的作案手法非常專業,而且心思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他每次作案的目標都很明確,而且都是一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但他似乎對錢並不感興趣,每次只是拿走其中一件,剩下的原封不動。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夜鶯」每次作案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神秘的符號,一個類似於鳥的圖案。這個符號到底代表著什麼?是他的個人標記,還是另有深意?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夜鶯」不簡單,他的作案手法和風格,讓我想起了多年前一樁懸案,而當年負責調查這樁案子的,正是我的師父……
「難道……」我猛地站起身,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一個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猜測……
一股濃重的灰塵味直衝鼻腔,卷宗袋上「絕密」兩個紅色大字已經褪色,泛著陳舊的氣息。我小心地翻閱著師父當年留下的筆記,泛黃的紙張上,是蒼勁有力的鋼筆字跡,每一筆都像是刻畫著案件的複雜和當年調查的艱辛。
「19年月日xxxx,收藏家李教授家中發生兇殺案,現場……」我低聲念著,案情和「夜鶯」的作案手法驚人地相似,都是目標明確地取走一件珍寶,現場留下那個神秘的鳥形符號。筆記中師父對這個符號也充滿了疑惑,認為它絕非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