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珍抬起臉,對著他的側臉,輕聲道:“大汗,寶珍有一件事想求您應允。”
巴圖布赫聞言,忽然一把樓住她纖細的身子,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極盡溫存。
這一吻,吻得很深。寶珍不禁用雙手緊抓著他身前的衣襟,以防自己因虛軟而倒下。
片刻,巴圖布赫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嘴唇抵在她的耳畔,呼呼地吹著氣。
寶珍早已漲紅了一張臉,呼吸也變得凌亂不堪,平息了片刻才道:“今天,藍姑姑回來說,太后娘娘身體保恙,希望我能回去看看他。”
巴圖布赫聽了,黝黑的眸子突然掠過一絲難解的光芒,隨即望著她,收斂住笑容道:“病的很嚴重嗎?”
寶珍心知,自己這時候說了很掃興的話。於是,微微垂下頭道:“嗯,聽說是中風,現在的情況很嚴重。”
聽得這話,巴圖布赫鬆開了寶珍的身子,微微沉吟道:“那你的意思是?”
寶珍只覺得自己有點心虛,於是,低聲說道:“大汗,我想回去看看娘娘。皇恩浩蕩,她老人家一直對我疼愛有加,我實在不能。。。。。”
倘若是其他的事,她絕對不會這麼說,可如今她再不說,就怕耽誤了時間,後悔終生。
巴圖布赫聞言,目光突然掃過她,跟著嘴角微微一動,“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見他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下來,寶珍的心中釋懷許多,甚至還泛過一絲甜蜜,連忙起身行禮道:“謝大汗。”
巴圖布赫的神情微變,原本的笑容卻淡了很多,他扶起寶珍之後,徑直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寶珍見此,心口驀地一提,看來他還是生氣了。
“過來吃飯吧。”巴圖布赫喝過酒之後,便將重新拿起竹筷子,招呼著寶珍過來吃飯。
寶珍依言落座,抬頭看著他片刻,才繼續低頭吃飯,“大汗,您是不是生氣了?”
巴圖布赫聞言,抬起頭,看向她道:“太后娘娘是你的皇祖母,你擔心她是很自然的事情。我為何要生氣呢?”他的嘴上裡雖這麼說,但從面部的神情來看,還真是略有不快。“從這裡到京城遠隔千里,這一來一去恐怕得有些時日。你想要什麼時候出發?”
寶珍低聲答說,“越快越好。”
“也好,我這就讓扎那替你安排行程。”巴圖布赫說完,便將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來。
“呃。。大汗。。”寶珍見狀,忙站起身來,臉上的神情不自在極了。
“你先吃吧,我去去就回。”巴圖布赫回頭看了寶珍一眼,大步出了氈帳。
寶珍對著他的背影應了一聲,對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自己這會卻半點食慾都沒有。
亥時二刻,寶珍望著桌上那快要燒盡的蠟燭,暗暗輕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大汗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翠雲在旁見此,輕聲道:“格格,時候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寶珍點頭,忽道:“你再差春華過去看看,大汗歇息了沒?”
翠雲聞言,忙道:“一刻前,春華剛去看過,大汗軍帳裡還亮著,想來是還在議事呢。”
寶珍心道:都這會子時辰了,還能有什麼急事。巴圖布赫準是生了她的氣,所以故意不回來的。想到這裡,寶珍便不再等了,吩咐翠雲伺候自己的更衣就寢。
微微闔眼躺在床上,寶珍毫無睡意,翻來覆去地不安穩。好在,翠雲早有準備,在帳中點了一支安神香,護著她漸漸入睡。
待到翌日清晨,寶珍半夢半醒間,只覺自己的腰上被什麼重物壓著似地,好不自在。
“嗯?”寶珍緩緩的睜開眼,眼前出現的竟是巴圖布赫的睡臉。
他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