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八身體下面的一灘血跡,石子已經割得很深了,帝聯是含著眼淚用手將石子從他的腿裡摳出來的,“疼嗎?”
“看到你,就什麼都不疼了。”廖八一把將帝聯攬入懷中,“嫁給我好嗎?剛才你的凌空懸掛,讓我明白,今生我絕對不能失去你,不想再讓自己抱憾終生。”
“嗯。”帝聯開心的點點頭。廖八高興的吶喊著,“等我的腿好了,我就娶你過門。”他好想抱起帝聯悠上幾圈,可是天公不作美,他的這條腿根本吃不上力,他現在連站起來都要帝聯費力攙扶。
幸福的感覺已經溢滿帝聯的心房,能找到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男人,她已經很滿足了。看著廖八盡情宣洩自己的快樂,讓她渾身精神起來,愛情或許就是這樣的患難與共。
一陣兒胡亂的言語,阿巴圖臉色撒白的從夢中驚醒,“不要。”他用袖子擦去自己額頭的冷汗,本想下床喝點水,燒傷還沒有徹底的治癒,他連站都站不穩。他懊惱的拍打自己的下身,“要這副不中用的皮囊幹什麼?”
武嬤嬤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大皇子,您這是怎麼了,人還生著病呢,可不能這樣作踐自己。”
“你告訴我,父皇還在找我嗎?”
“怕是沒有了,因為在火場發現了一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皇上已經相信你葬身火海了。”武嬤嬤言辭閃爍,可最終沒有瞞他。
阿巴圖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滑落下來,“選定了那位皇子與帝聯成親?”
“還沒有定下了,不過,邵總管已經想辦法再幫您找藥了,罕見的藥材宮裡倒是有的,可畢竟要避過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睛,所以,您要放寬心,再等等的。”武嬤嬤何嘗不著急他身上的傷口,也在擔心化膿嚴重了,可是邵總管說得對,既然有人能把一具屍體放在保和殿當替死鬼,那必然也知道阿巴圖還活著,不敢大張旗鼓的尋找,也會觀察周圍的動靜,我明敵暗,自然要加些小心的。阿巴圖眼中閃爍著淚花,望著外面的漆黑,捫心自問,難道老天爺真的要拆散他們父子嘛。
阿布林興沖沖的到了上書房門口,“邵總管,煩勞您回稟父皇,就說我有要事求見。”
邵總管冷眉冷眼,“這會兒,皇上去了御花園。”
阿布林一甩袖子向御花園而去,皇上拿著一卷書在亭廊裡悠閒的看著,不時的微點額頭,品書是皇上早就有的習慣,宮裡上下都是知道,皇上品書時,多半不喜歡被人打擾。阿布林在長廊的盡頭溜了幾圈,本想著被皇上看見了,就會喚他過去。
皇上偏不接著碴,看著十分入神,他輕咳幾聲向亭廊的中心靠攏,“皇上品書,不喜歡被人打擾,王爺還是請回吧,等會兒,皇上看完書,奴才自會替王爺稟明。”
“不過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攔了王爺,讓開。”他的驕縱跋扈是人人皆知的,小太監噗通跪倒,“王爺就是要了奴才這條賤命,奴才也不敢讓您過去,請王爺體諒我們這些奴才當差的不得已。”
阿布林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踢開,徑直向皇上而去。皇上早就聽到了吵鬧,皺起眉頭,“你身為王爺,為難一個奴才,成何體統。”
“回父皇,是兒子性子太急了,也是因為事出有因,才來向父皇訴苦。”阿布林嘟起小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向如此,以前,皇上炳光也是顧念他年紀還小,自從阿巴圖出事,讓他開始重新審視阿布林,也許就是自己平日裡過於嬌慣,才造成今日兄弟相殘的慘痛教訓:“朕倒是要聽聽,什麼事情讓委屈成這樣。”
“父皇,您偏心,我和阿壩民都是您的兒子,為什麼他能掌管三軍,而我獨獨不行,論功課武功,我都不在二哥之下,要說大哥我是比不上的。”
“你大哥,是呀,阿巴圖不可能再回來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