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嗎?”
睜開眼,我反問道,“你現在就能決定麼?”
他微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和我對視了一陣,便別開臉去,“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說什麼呢,我對於他這種莫名的情緒毫無辦法,只好道,“反正你也不能請辭,倒不如安下心來去辦你的正事,府裡有梅勒嬤嬤看顧,費不了多少心思……”
他明顯並不樂意聽到這樣的答案,伸手環住我肩,一語不發便吻到我頸窩,隨後撥開中衣的領子,在鎖骨附近又咬又舔,我用手推他,他便扣住我手腕,壓在自己胸前。
“熱……”我瞪他,可話還沒說全,他便堵了上來,舌尖滑進我口中。我氣息一窒,掙扎著躲閃,可他卻似和我較勁,在我唇上輾轉吮噬,就是不肯放開。
四周的溫度好像在不斷升高,眼前有些暈暈乎乎,老半晌他終於抬起臉來,微微喘息著,用食指輕描我唇廓,“我……弄痛你了嗎?”
明知故問!我扭過頭不理他,狠狠吸了幾口氣,才覺得肺葉重新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汗溼的衣衫貼著炕蓆,又粘又膩,難受得要命,便撥開他的手,坐起身道,“我要去洗澡。”
誰知他猛的一把從後抱住我,“我就是不想離開你!”
我奇怪於他的焦躁,轉過頭,他眼中的一點委屈和惶恐,又讓我心軟,於是拍了拍他手臂道,“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他將掌心輕貼著我的腹部,喃喃地說,“我擔心趕不及……”
原來是為了這個不甘心哪,我輕笑,“那得看她願不願意等你了。”
三天之後,便是出師的日子。
送出二門外,多鐸揮手讓眾人散了,對我說,“回吧,日頭這樣曬。”
我替他抹了抹額上的汗,道,“記得要按時服藥,張大人的醫囑,不準當作耳邊風。”
“是,夫人,”他眼中深深的笑意蓋過了憂慮,“好好的等我回來。”
“嗯,”我微笑著答應,他碰了碰我嘴角,便轉身大步走了。
入秋後的某一晚,夢到獨自去爬山。山不高,可是頂上的一株老樹卻筆直地插入雲霄,樹冠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眼前的情景只會讓人想起小時候讀過的童話《傑克和豌豆》裡的“通天藤”,我已經過了看到樹就有攀爬慾望的年紀,只在樹下仰頭觀望。然而沒等我欣賞夠風景,一聲驚雷響起,閃電瞬時照亮天空,風雨似乎即刻就要大作,我反應過來轉身便跑,見鬼,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可才沒跑出幾步,便有什麼紅橙橙的東西“啪啪”地落下來,有一個正中我肩膀,數倍的重力加速度可不是鬧著玩的……痛!我抽搐了一下,用力咬住嘴唇,在黑暗中猛然睜開眼來,發現那讓我冷汗直冒的並不是肩膀,而是小腹,於是趕忙喚人。
梅勒氏急著分派人手的時候,我結結實實痛了一回,抓著床單說不出話來,無論平躺還是側躺,都不能減輕折磨,只好喘息著直到疼痛過去。
傳太醫找穩婆的相繼離去後,輪到遞訊息的,梅勒氏擰著眉叮囑他,“一定得把信送到爺手裡,越快越好……”
我聽到這兒,便咳了聲。
她忙轉過身來問,“格格,您哪兒不舒服?”
恕我不能聯想到任何多鐸在場能夠帶來的補益,又不是他生!何必讓他白擔著心,便道,“不忙當下,等這小傢伙出來了再送吧。”
她不和我囉嗦,揮手讓那小廝先出去。
太醫來的是熟人,全面檢查完畢後,表示我一切正常,痛歸痛,只是離生產還早。
也許是上回太過疾言厲色,我老覺得這位精通草藥和婦科的李太醫在我面前,總是畏畏縮縮。哎,就算我能吃了他,也不是現在。
“福晉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