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小強注意到自己的左臂還在流血,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然後抬頭,尷尬道:“我都差點忘了。於伯伯,別擔心,這傷口不是被行屍咬的,是我不小心自己弄的。”
於浩鬆了一口氣,面露喜色:“太好了,你沒事就好!”但他隨即皺眉,不解地問:“不過,你為什麼要自殘?”
小強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昨晚逃命的時候太困,就模仿古人,用力咬了自己一口提神。本來昨晚就不流血了,可能是今天翻牆時動作太大,傷口又裂開了。”
“得趕緊包紮一下!”於浩迅速從抽屜裡取出紗布,開始熟練地給小強的傷口包紮。
很快,傷口便被妥善包紮好。
看著被包紮好的胳膊,小強感嘆:“沒看出來,你還會這個!”但隨即他神色一緊:“不對,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行屍快要上來了。”
他轉向於國強,急切地問:“於伯伯,婉姨呢?”
於國強嘆息一聲:“在臥室裡,你去勸勸她。”
......
“婉姨!”小強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迴響,帶著一絲急切。
“小強,是你嗎?”任文婉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喜。
“是我,婉姨,我來看你了。”小強走到床邊,雙手緊握住任文婉冰冷的手,給其溫暖。
從小在這個家中長大,他未曾得到親生母親的呵護,卻從眼前這位女人身上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愛。
這個女人,一直是他心靈的港灣,她從不吝嗇自己的愛,始終給予他如同對待自己兒子般的關懷;這個女人,就是於浩的母親,一位平凡而又偉大的母親。
“小強,你來了就好,來,靠近些,讓阿姨看看你瘦了沒有。”儘管外界危機四伏,任文婉的話語中依舊充滿了平日裡的溫柔和關懷。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任文婉的關心讓小強再次感到溫暖,他的眼眶不禁溼潤起來,聲音哽咽:“婉姨,小強健康得很。”
然而,緊迫的危機感促使他忍住淚水,急切地催促:“婉姨,沒時間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外面已經非常危險了,再不快點行動,就真的來不及了。”
但任文婉只是輕輕搖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小強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繼續懇求:“婉姨,為什麼不走啊?你不和我們一起,於浩和我都會非常傷心。婉姨,我們我一起走吧,現在人多力量大!”
任文婉依然只是搖頭,她的目光轉向敞開的門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決絕:“孩子,去吧,把你於伯伯和小浩叫進來。”
小強倔強地搖頭,他心中充滿了對任文婉的擔憂和不捨,嘗試讓對方改變主意。
“孩子,去吧,你也知道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把他們叫進來,我再告訴你我走不走。”
......
於國強的手心傳遞著妻子手的冰涼,聲音中滿是焦急與哀求:“文婉,現在小強來了,我們一家人逃出去的機率更高了。”
然而,任文婉又是搖頭,聲音平靜卻帶著無力:“我走不動了,你們三個快走,別管我。”
“婉姨,你不是讓我們進來後……”小強的聲音中帶著不解。
任文婉輕撫著小強的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傷:“我知道你很傷心,我又何嘗不是呢?但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於浩,聲音哽咽:“媽……”
突然,一陣劇烈的砸門聲響起,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使得屋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
樓下的單元門已被怪物衝破,樓梯上回蕩著怪物沉重的腳步聲,它們與這家人只有一門之隔。
死神的陰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