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在她看來,對於皇后來說,在二阿哥身邊埋了個能幹的眼線,還是二阿哥的房裡人,應該是有用的。 只是遲遲不見皇后娘娘開口,李氏以為自己這些話,還不足以讓皇后娘娘相信自己,索性就真的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去。
“皇后娘娘,說起來,奴婢的父兄如此信賴李大人,李大人也肯顧念奴婢,除了這多年的至交外,其實私底下,這李大人還與奴婢家是兒女 親家。李大人家的長女,如今永壽宮的貴人娘娘章佳氏,原是奴婢未過門的嫂子。這兒女親家,可是換了庚帖的,要不是兄長突然亡故,奴婢沒 準都能抱上小侄子了!”
這話一出,芳儀倒是沒怎麼著表示出來,可邊上陪著自家主子的李奶嬤“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氣。
芳儀面上依舊平靜,對著李氏上下看了幾眼道:“既然你兄長已經亡故,男未婚女未嫁,這李煦的女兒再嫁人,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咱門 滿人,本也不像漢人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的。這又算得上個什麼?倒是你,聽你說來,這李煦對你也不薄,可這會兒,你卻翻了他的私事出來,可 見是個薄倖自私之人!”
李氏眼見沒了盼頭,慘然一笑,道:“皇后娘娘訓斥的是,奴婢確實不是個好的。不過奴婢今日把這事告訴娘娘,只是想說奴婢對皇后娘娘 再無隱瞞,從此忠於娘娘,如有違叛,奴婢將受天打雷劈,大仇永無得報之日!”
“只是李大人,他對奴婢,只不過市恩圖報而已。是,沒有他,奴婢沒準早就沒了,他還幫能幫著奴婢,以奴婢那樣落魄,還能把終身託付 給一個皇阿哥。可是奴婢出生大家,琴棋書畫略知一二,給他做個探子,豈不也是便宜了他?更何況奴婢現在知恩圖報,現在還是他在二阿哥身 邊的耳目。。。。。。”
334 是早起的蟲子還是早起的鳥
“奴婢原本糊塗,現在想來,奴婢對於那些官場上的黨群派系一無所知,可李大人豈會不知道?這雖算不上故意欺騙,也是有意隱瞞吧?求 皇后娘娘明鑑!”李氏說著,又是一個響頭。
芳儀這才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個明白人。”
李氏還有點愣愣的。
芳儀忽然問道:“李氏之女的事情,二阿哥可知道?”
“奴婢雖然糊塗,但也知道這事要緊。如今只對皇后娘娘再無隱瞞。”
“他可是你的夫君。”芳儀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而後又說道:“今兒個帶你來的那幾個,是我這宮外打掃的小蘇拉。我不難為你,你去吧 。”
李氏若有所悟,臉露喜色,恭敬的行了禮,跪安了。
李奶嬤是最懂自己家娘娘的了,只等人走了,才出聲問道:“娘娘,您這意思是信她了?還要用她?”
芳儀其實並不喜歡這樣耍著花槍審問人,這會兒在自己奶嬤面前就毫無形象的癱坐著道:“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這李煦把女兒 弄進宮裡,為什麼要改姓兒?我原以為他是為了萬歲爺著想,可胤礽提醒了我,那李煦豈是那種會為了皇上而放棄皇親國戚的虛名的人?至於用 不用這李氏,且看她自己了。”
“娘娘是等著讓那人把這事告訴二阿哥?也是,就算那章氏有這些事情,也不能由咱們這兒捅出去。”
芳儀笑了笑,“咱們萬歲爺好面子。這事情指不定怎麼讓他心裡不舒坦呢。且先看看,這李氏夠不夠聰明夠不夠狠心,把這事情能告訴二阿 哥。再看看這二阿哥若知道這些,是迫不及待的捅出去,還是那拿捏著這個自以為是的把柄。”
“嘶,娘娘這話怎麼說的?怎麼叫作個狠心?”
“這庶母遮遮掩掩的事情,又是這麼個事情,被兒子知道了捅了出來,你說著好面子的老子,怎麼下得來臺?這個兒子,能討得了什麼好? ”芳儀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