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柔謹遵張三牛的指示,從鹽水中取出閹割刀,在清水裡沖洗了幾下。
張三牛抓住小豬的後腿,指著小豬的左側下腹部說道:
“這裡是小豬繁衍後代的器官,你劃個小口,把它扯斷就好,注意,傷口不要太大,合適就好。”
唐雨柔驚愕地看著張三牛,一時之間面紅耳赤,居然讓她幹如此齷齪的事情,他還要臉嗎?
豬崽的後腿被抓住,不斷掙扎,張三牛為了避免劁豬時對小豬造成更多的傷害,便一腳踩在小豬的脖子上,同時用另一隻手按住小豬的側部,把小豬死死壓在地面上。
“你快點啊,先找出器官的位置,然後動刀子。”
豬崽一直在嗷嗷慘叫,震得張三牛耳膜生疼,他等了半天,也沒見唐雨柔有任何動靜,便抬頭一看,發現唐雨柔的臉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哎,你還想不想賺錢了,這點小事都不敢做,要你有什麼用?”
被張三牛如此輕視,唐雨柔氣得臉色發白,她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屁孩嗎?
隨後,唐雨柔咬緊牙關,蹲在張三牛面前,找到張三牛說的部位後,手起刀落。
小豬崽遭受劇痛,突然尖叫得越發淒厲悲慘,那尖銳的叫聲刺破空氣,嚇得唐雨柔一個手抖,手中的閹割刀再次向下一劃,豬崽身上的傷口頓時擴大了兩、三倍。
唐雨柔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張三牛看見這麼大的傷口,一時間哭笑不得,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已有所預料,只是可憐了小豬崽,不僅要承受更大的痛苦,生存機率也大大降低。
“別發愣了,這隻小豬就是特意給你練手用的,先把器官扯斷就好。”
唐雨柔回過神來,按照張三牛的指示,找到器官並扯斷,然後看向張三牛,等待下一步指示。
“一般到這個時候就大功告成了,把小豬放掉即可,不過傷口這麼大,得用針線把它縫合。”
“看見那縫合針了嗎,用清水沖洗下,然後穿上絲線,像縫補衣服一樣把小豬的傷口縫合。”
唐雨柔用手指捏住縫合針,在清水中沖洗,然後把絲線穿過針孔。
張三牛忽然說道:“哎呀,好像忘記給絲線消毒了。”
唐雨柔把目光投向張三牛,張三牛尷尬地笑道:
“人嘛,總有第一次的時候,就這樣吧,下次記得先給絲線消毒,穿上針線後再動刀子。”
小豬依然在聲嘶力竭地慘叫,唐雨柔這次鎮定下來,用她那靈巧的小手有條不紊地給小豬縫了幾針,隨後把針線剪斷。
張三牛把小豬從架子上鬆開,又把它關到籠子裡,小豬在籠子裡哼唧了幾下,便不再慘叫,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這次劁豬雖說有些波折,但總體上是成功的,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來。”
唐雨柔臉色有些發白,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手抖。
“把豬閹了,它就能長膘而且肉質不腥臊?”
張三牛點頭:
“對呀,我覺得某些地方應該懂得劁豬的手藝,只是資訊不流通,再加上豬的死亡率太高,養豬的農戶過於稀少,因此大家都不知道劁豬這回事。”
“你說的死亡率太高,難道是因為他們沒有消毒嗎?”
張三牛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他們沒消毒,難道是因為他們不會製作青鹽?”
張三牛剛想回答,突然意識到唐雨柔話語中的陷阱,便著重強調道:
“鹽是我買來的,不是做的。”
“對,確實是你買來的。”
張三牛簡直無語到了極致,這人怎麼就非得揪著這一點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