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樂縣城的城門外,陽光斜斜地灑在一片繁忙的菜市口上。這裡是百姓們日常交易、閒聊的聚集地,然而今日的氣氛卻異常凝重。
城門口的空地上,一座簡陋卻令人毛骨悚然的斷頭臺開始搭建。
林正昱親臨現場,他身穿一襲黑色官服,面如寒鐵,目光如炬。
他坐在特製的監斬椅上,背後是一面鮮紅的“肅靜”牌匾,匾下,十幾個囚犯被押解上斷頭臺,他們或跪或站,面色蒼白,瑟瑟發抖。
劊子手們手持鋒利的大刀,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斷頭臺。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手中的大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正午時分,林正昱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行刑!”
林正昱的聲音低沉而冷峻,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道道刀光閃過,一顆顆人頭如同熟透的西瓜般滾落在地。
有一種傳言,正午時分,熾熱的陽光可以消滅鬼魂。
四周的百姓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面嚇得鴉雀無聲,他們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林正昱面無表情地觀看著這場屠殺,他的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厲和決絕。
這場殺雞儆猴的戲碼是為了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整個菜市口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那偶爾傳來的劊子手揮刀的聲音和人頭落地的悶響,在空氣中迴盪。
張運國手中緊緊攥著兩貫銅錢,他走進一家鐵匠鋪,挑選了兩口鍋。一口大鐵鍋,用於翻炒芝麻;另一口則是蒸鍋,用來蒸芝麻。
之後,張運國挨家挨戶地敲門,他以五文錢兩斤的價格收集了三百多斤的芝麻。
在張三牛的指導下,張運國與王鐵柱在寬闊的院子裡架起了一口大鍋。他們小心翼翼地倒入芝麻,翻炒的鏟子在鍋中飛舞,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炒好的芝麻被拉到河邊,用石碾進行碾碎。石碾在水力的推動下緩緩轉動,一遍又一遍地碾壓著芝麻,終於將芝麻碾得細膩如粉。
接著,他們帶著碾碎的芝麻來到油坊。他們將碎芝麻用麻布包裹起來,放入蒸鍋中蒸煮。蒸好的芝麻被取出,用稻草包裹,放入鐵餅內並壓實,然後整齊地擺放在榨槽內。
張運國與王鐵柱合力,用吊在半空中的石頭不斷地錘打木楔。每一次錘擊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木楔在壓力下不斷擠壓著裡面的餅。
那金黃的芝麻油在擠壓下緩緩流出,順著餅的外圍滴落。
張三牛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榨槽內的情景。
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高聲說道:“油被擠出來了!”
聽到張三牛的話,張運國和王鐵柱更加賣力地晃動石錘。
張運國與王鐵柱兩人連續不斷地捶打了三個多小時,他們的手臂肌肉緊繃,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溼透了衣衫,緊貼在面板上。
終於,芝麻油不再滴落,張三牛叫停了兩人。
張運國與王鐵柱相視一笑,儘管滿臉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他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木桶旁,只見裡面已經裝滿了金燦燦的芝麻油。
“居然有這麼多香油。”張運國驚歎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欣喜。
“是啊,爹,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張三牛也忍不住讚歎道。他望著這滿滿一桶的芝麻油,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把芝麻收集起來,再蒸一遍,榨過後應該還能收集半桶左右。”張三牛提議道。
張運國點點頭,提起木桶掂量了一下,說道:“不算木桶,這油有40斤左右,再榨一遍,按20斤算,總共能榨60斤油。”
張三牛微微一笑,說道:“手藝改進一些,300斤芝麻應該能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