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國一行人陸陸續續回到了家中,大夥兒圍坐在庭院裡那張古樸的石桌旁,臉上洋溢著歸家的溫馨與滿足。
張三牛率先開口,眉頭微蹙,關切地問道:“爹,咱家那些個營生,現在咋樣了?”
張運國輕輕抿了口茶,眼神中閃過一絲思考的光芒,緩緩說道:
“嘿,胰子坊那事兒,倒是利索,沒幾天就立起來了。
學堂和紙坊嘛,得慢慢來,急不得。
最頭疼的是那磚窯,建起來費時費力,怕是要耗上好一陣子呢。
不過好在,除了磚窯,咱們用的都是竹木,銀子省下一大筆呢。”
張三牛聞言,眉頭稍展,接著問:“那胰子坊裡,新添了幾位幫手?”
“兩個,都是熟面孔。”張運國笑眯眯地答道,“趙雷和他媳婦翠花,你記得不?”
張三牛一愣,隨即笑道:“趙雷?那不是大嫂的弟弟嘛,之前還跟我討過賣豆腐的法子呢,不過他們怎麼不賣豆腐了?”
“這可就要問問你自己了。”
張運國一臉理所當然:“胰子坊的正式工,一個月能掙一兩六錢銀子,你說他們怎會還願意守著那豆腐攤?”
張三牛一聽,忍不住憨笑起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哎呀,我這給的工錢是高了些,弄得鄉親們都想來我這兒討份差事。”說完,他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心裡嘀咕著:這以後要是賺的錢少了,可怎麼給大夥兒發工錢啊?
張運國看在眼裡,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張三牛的肩膀,一家人在溫馨的氛圍中繼續聊著家常,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表情。
張三牛猛地一拍腦門,彷彿從夢中驚醒,笑眯眯地說:
“嘿,咱們那磚窯的事兒啊,先放一放,眼下建造學堂是頭等大事。
往後啊,每月的工錢發放,還有大夥兒聚一塊兒開會,就定在學堂裡頭,熱鬧又正式!”
張運國聞言,也是一臉欣慰,點頭道:
“學堂那塊兒,我盯著呢,已經初具規模,隨時可以啟用。學堂佔地三畝,竹子木頭搭起來的教室,透著股子清新勁兒。
倆大教室,大的估摸著有四百來個平方;另一個小點,也有兩百平,夠用了。
再加上十來個教室,每個五十平,整整齊齊的。
另外還有十幾個小會議室。”
張三牛一聽,眼睛一亮,笑道:
“爹,您老人家辦事就是靠譜。這樣,您明兒個就傳個話出去,月底咱們在學堂開會議,發工資!讓大家夥兒都樂呵樂呵。”
張運國應承下來,轉而關心起別的事:“對了,福澤縣那邊咋樣了?”
張三牛臉上的笑意更甚:
“好著呢,好著呢!福澤縣的鋪子算是站穩腳跟了,開門迎客,生意紅火。
而且啊,還囤了不少糧食,正愁著怎麼往回運呢,倉庫都快裝不下了,得趕緊安排牛車去拉。”
說著,他還比了比手勢,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張運國眉頭微蹙,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問道:
“三牛啊,那三頭牛,能應付得過來嗎?眼下四處都是熱火朝天的活兒,大家養的牛可是忙得很啊。”
張三牛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
“哎,爹,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您想想,香油一開張,一個縣每天就得消耗上千斤的香油,背後得是多少芝麻在支撐著?
少說也得三千斤芝麻,換算成石那就是三十石!
從地裡運到作坊,來回一趟就得四天功夫,這麼算下來,沒有十二頭牛運輸芝麻,哪成啊?
還有,算上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