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會抱怨,還不用付工錢。
巫燏的眼光一瞥間,一條路上有人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斧頭,另一隻手中拖著一具屍體的腿,正向遠處走。“喂!你站住!”巫燏撇下那些殭屍,繞開追了上去,——這裡的狂殭屍都是沒有理性的,所以那個拿著斧頭又拖著屍體的不會是狂殭屍。那麼他不是更強的殭屍,就是人類。如果是殭屍,他會是這一帶殭屍氾濫的罪魁禍首嗎?“小燏!”流青突然見巫燏單獨脫離,進了小區的更深處,一時擔心追了過去,回頭匆匆對牙屍冴囑咐了一句:“這裡先交給你,自己當心。”牙屍冴看看正跟殭屍纏鬥一團的傀儡,殭屍在牙屍凜所製造的傀儡前並不佔優勢,這裡情況完全在控制之中,便咬了咬牙,對身邊保護著她的傀儡說了句:“去保護巫燏。”
傀儡立刻向著巫燏和流青消失的方向尋了過去。一路的血跡淋淋,巫燏跟著那些痕跡七拐八拐進了小區深處一處似乎廢棄的修理廠,巫燏在門口停住,心裡微微一驚,在修理廠門前的一個角落裡,粗重的鐵鏈竟然纏著六,七個殭屍,胡亂掙扎著。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一陣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讓人禁不住想吐。腳下是已經染成紅褐的水泥地面,四處零星散落著殘碎的肉片,有的連著骨頭,巫燏幾乎要覺得這裡象是肉品加工廠。從一間房間裡傳來粗嘎嘶啞的笑聲,一個男人神經病一樣唸叨著:“還沒死嗎,還沒死……還能再放一陣,你是最新鮮的一個……還沒死……”然後是骨頭被砸碎的聲音,合著“撲哧撲哧”刀子扎入皮肉的響聲……巫燏探頭向房間裡看去,眼前的場面讓她的胃突然一陣嘔吐——屋裡滿地被割得支離破碎的屍體,小塊的白骨上被咀嚼過一般連著細小的碎肉,地面大量的血已經凝結,那個男人還在用園藝剪刀一下下分裂著那具新的屍體。巫燏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想起剛剛那男人似乎在跟誰說話,眼睛搜尋了一下,在牆邊一個女孩子被繩子捆著,衣服已經沾了血汙,對那個男人愛理不理絲毫也不掩飾厭惡。……這女人這樣也不害怕啊?露點恐懼好不好,神經什麼打造的啊?暗中握緊了鋼猊,巫燏從門邊悄聲繞向男人身後,被綁住的女孩看見她,視線一頓,便若無其事的恢復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女人神經果然強悍。巫燏持著鋼猊向那男人的頭狠狠擊下去,沉悶的響聲,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橫灑出去濺到女孩的臉上,身體向一邊歪去。巫燏愣了愣,看著那些鮮血——他是人類?“你還好嗎?”就算是人類也是人渣,巫燏懶得理,繞過了地上被割裂的屍體去解女孩身上的繩子。“喂,小心身後!”女孩突然叫了一聲,巫燏猛然回身,那男人竟然已經站起來,頭上流下來的血糊了他的眼睛,瘋了一樣拿著斧頭胡亂的揮舞過來——巫燏的手還與女孩身上的繩子絞在一起,分不開身。“小燏!”流青正從外面衝進來,用身體狠狠撞開了男人,斧頭落在地上,他用腳踢遠。隨後跟來的傀儡殭屍上去緊緊抱住,用手臂禁錮住男人。一串動作發生得太快,巫燏還扭著脖子和女孩一起愣愣的看著好像掉下來的天兵天將一樣的流青和傀儡,流青已經定下了神,看清了被綁在地上的女孩。“小夢!”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三兩下解乾淨小夢身上的繩子,面對小夢那一身被血浸得慘不忍睹的衣服焦急的察看著她是否受傷,巫燏被幹乾脆脆晾在一邊。小夢像個布娃娃一樣被他摸來捏去,一副好像看到史前滅絕動物的神情。“……流青,你怎麼會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先抱住流青一邊喊著害怕一邊大哭一場再說的嗎?還有閒心管是誰來救她?巫燏看著流青有些無奈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的表情,雖然一看就知道流青以前沒有告訴過她家裡是幹什麼的……不過這女人也忒強,不虧是流青哥的女朋友了。——被抓來面對一個變態,還近距離欣賞全程殺人生吃……正常人早就瘋了吧?
流青粗略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