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他們說,他們自從失去了和中原的交流之後,土地日益荒蕪,水源日益枯竭,他們極其需要來自於東方大帝國的幫助,渴望他們帶來的一切,可以滋潤這片荒蕪的土地。
代表們彬彬有禮的回答說,那是一定的,大唐是一個禮儀之邦,凡事都講求公里,貴國需要大唐的幫助,那是大唐義不容辭的責任,你們需要什麼,我們就可以從大唐國內帶來什麼,你們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財富,就可以得到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會滋潤你們的土地,養育你們的人民,讓你們得到滋潤。
當然,若是想得到更多,就要在等一些時候,在等一些時日,等到大唐的軍隊控制這裡所有的城池和土地,大唐的官員管理這裡所有的民眾和牲畜,大唐的百姓佔據了這裡所有的土壤與河流,大唐的一切都在這裡得到了重現,那個時候,你們就會被滋潤,就會茁壯成長了……
這些商人,這些肩負著特殊使命的商人,無一,不是縱橫司血滴子組織裡面的優秀佼佼者,他們肩負著重大的使命,按照杜如晦僕射的要求,忍辱負重,成為一名商人,用他們的智慧,去賺取大唐發展所需要的錢財,為他們的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為大唐進一步打入西域,控制西域的方方面面而做準備。
交好這些國家的統治階層,時不時給這些國家的那些貧苦人民施捨一些糧食和水,讓他們可以度日,在最短的時間裡,將大唐人民友好,善良的名聲傳遍西域諸國,將大唐是一個禮儀之邦的觀念深深地植入西域所有百姓的心中,同時。不惜一切代價控制這些國家的經濟命脈,掌控這些國家的日常生活,用對付西突厥的方式,對付他們。
在軍隊以鋼刀和火器征服這裡之前,先用仁愛與手段控制這裡,引導輿論,將大唐塑造為他們的保護者,將大唐塑造為一個天堂一般的國度,等到大唐的軍隊和官員進駐這裡正式實行統治之時,將他們的反抗和牴觸情緒降到最低。讓他們習慣接受大唐的統治。乃至於,讓他們自我認同為一個大唐子民。
大唐人就是好人,這個觀念,已經深深在西域諸國佔據了主流地位。一些很有戰略思想的高層人物對此表示憂慮。深深的擔憂如今的這個大帝國並不像當初那個在這裡設立西域都護府的帝國。他們一心爭取的名望,卻是他們原本國家政府統治的基石,這個大帝國在摧毀這些基石的同時又在塑造自己的基石。他們是想做什麼?
西域都護府的存在並未干預這些國家的內政,而如今,這個國號叫做“唐”的帝國,想要在這片土地上設立什麼?
可是,他們的聲音太微弱,太渺小,一如西突厥國內對於大唐通商計劃牴觸的高層人物,高層與底層的脫節,讓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和大唐通商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時間不會有很多了,不需要在有多少時日,他們就會明白,他們在享受著金錢和權力的時候,他們的根基已經被大唐靜悄悄的挖空了,只需要一雙手輕輕一推,龐大的西突厥就會轟然崩塌。
這,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是一個叫做韓信的華夏族人主導的計謀。
西域諸國沉浸在大唐的友好與善意當中,他們相信自己是交到了好運,但是有一些國家,卻為此感到深深的嫉妒,比如一直以來對大唐實行敵視政策的吐谷渾。
吐谷渾到底有什麼資本,有什麼底氣,這樣敵視比它龐大數十倍,實力強它百倍的大唐,沒人知道,但是,歷史上並不僅僅是一個吐谷渾行如此夜郎自大遺笑千古之事,夜郎自大這個成語的誕生,就是因為一個渺小的國家自視甚高,輕視強漢帝國,結果被滅掉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