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窈娘、張叔虧欠的彌補也罷,一種沒有辦法去挽回的救贖也好。
她反手覆上玲瓏扶著她的手,玲瓏抬起早是淚眼朦朧的眸子,試圖對她笑,卻還是眼淚先於笑,墜了下來。
她艱難的張了張唇,除了嘶啞的聲音外,還是說不出任何話來,而千湄早識得她的心思,在旁道:
“玲瓏,以後娘娘會好好待你的,你就放心跟著娘娘罷。”
“娘娘,玲瓏不難受,玲瓏以後會好好伺候娘娘的。”玲瓏楚楚可憐地說出這句話,只扶著蒹葭往殿內行去。
今晚,西陵夙將在延禧殿替太尉設下慶功宴,這宴飲將擺足三日,舉朝同賀。
遠遠地,能聽到鼓樂聲聲,整座略顯清冷的宮闈,都籠罩在喜慶的氛圍中,千湄早早伺候蒹葭用了膳點、湯藥,替她精心梳了邀月髻,本要將司衣司新送來的紗羅衣給她換上,蒹葭卻是覺得衣裙太過輕薄,只要了最普通的一件天水碧色的錦裙,再用同色的綢帶系在頸部,遮去繃帶的痕跡。
更漏聲響,一聲一聲,昭示著夜已深,可直到喜樂停了很久,宮門那端都沒有傳來動靜。
連千湄都從開始的期盼,漸漸到失望,她望了一眼兀自坐在案前,誦唸心經的蒹葭,本來以蒹葭的身子早該上榻歇息,可,因著她說皇上會來,蒹葭卻也不能歇息,只是誦看這經,許是為了魑魅山那枉死的山民。
蒹